“嗯?”
“‘你一开始就这么强势,我们俩可能走不到现在这一步。’”余闻嘉复复述池镜刚才的话,“现在这一步,是哪一步?”
池镜除了自己的心其实什么都看透了:“这个问题还用问我……形势不都在你掌控之中。”
“用。还是帮你问的,”余闻嘉看他一眼,“敲打敲打你,以防你认不清现在的形势,回避自己的心。”
余闻嘉语气随性又坚定:“完全认清了你就知道我们俩回不到以前了,你只能往前走。”
说话间,余闻嘉的手机响了,老爷子打来的电话,问他们怎么还不过来。
两人换了衣服,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。
吃完午饭,池镜先被老爷子拉着下了两盘棋,然后三个人才出去郊外钓鱼。钓鱼是一项很适合消磨时间的活动,池镜和余闻嘉都是比较静的性子,坐一下午钓鱼不会让他们觉得无聊。
晚饭也是在老爷子家吃的,一大家子人,吃到很晚才结束。
这一夜过得很平静,尽管余闻嘉的态度有所转变,把话说得很开很透,但他并没有实质性地跨过边界,他不远不近地维持着距离,给足了池镜空间和时间。
两天后池镜又出了趟小差,离家前跟余闻嘉报备了行程。
池镜在外地这两天,本市气温骤降,开春气温回暖,余闻嘉出门早不穿厚外套了,这天晚上他去锻炼,从健身房出来时迎面一阵寒风。
天气变化无常,白天还挺暖和,晚上就冷了下来。余闻嘉刚运动完,出了很多汗,毛孔都是打开的,吹了冷风很容易着凉,于是当晚回家就吃了药预防。
奈何作用不大,次日白天还没什么感觉,下午跟了台手术,晚上九点结束到家之后就明显感觉浑身乏力。
余闻嘉不爱挂水,小毛小病宁愿选择吃药。他回家测了一□□温,确认自己有点烧,吃了退烧药,洗完澡就蒙上被子睡了。
余闻嘉成年之后基本没再烧感冒过,身体素质一向很好,这次也是比较寸,赶巧在刚运动完受了冻。
池镜工作结束提前一晚回来了,进屋的时候家里的灯都关着,没有人的样子。他打开廊灯,看到门口放着余闻嘉换下来的鞋。
已经睡了?
池镜推着行李箱走进客厅,看到茶几上放着药箱,药箱开着,旁边搁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水。
池镜微微皱眉,放下行李箱朝余闻嘉房间走去。他敲了敲房门:“闻嘉?”
余闻嘉一直没睡着,躺床上迷迷糊糊地听见池镜的声音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他没应声,池镜直接把门打开了。
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,看向门口,外面的灯光打在他脸上,池镜能看到他脸颊泛红。
“怎么了?”池镜走过去,“不舒服?”
余闻嘉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盖住脸:“怎么今天就回来了。”
池镜掀开被子,摸了一下他额头:“烧了?”
“没事,吃过退烧药了。”
“没在医院挂水吗?”
“没。”
“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挂水。”
“不用挂水,睡一觉就行了。”
“不挂水怎么好?”
“能好,我吃过药了,睡一晚出个汗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