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尤不愉,眼底泛起一層冷色。
不遠處,公交車上又鬧了起來。
原因自然是有人受傷,林煥要求需要隔離才能進服務區,然後他們不願。
「我說了,這是被玻璃劃傷的。」二十歲出頭的清秀少女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,一面不耐煩地看著救援隊。
她也該慶幸周圍的喪屍已經不多了,不然這血腥味非得引來喪屍。
圓臉少年,也就是那個土系異能者,聞言,為難地看向隊長林煥。
「揚子,歸隊。」林煥眉頭緊鎖,態度不變,進服務區必須隔離。
少女煩透了,什麼sb救援隊,她是傷員,居然不讓她進,擱和平,她非去舉報投訴。
「燕燕。。。。。。你。。。。。。。你怎麼了?」本來扶著她的另一位女生突然鬆開她,腳步後撤幾步,眼神驚恐,唇色蒼白,聲音顫抖地指著她驚駭道。
「你在說什麼呢?!」燕燕迷茫地望向女生,卻發覺自己眼前一片白,好像是一層薄霧蒙住了她的眼睛,嬌軟的聲音不自覺提高几分,透著害怕,甚至個別字詞的尾音都有些輕微的顫抖。
周圍的人尖叫一聲,紛紛遠離燕燕,每個人的眼神都流露出駭然和驚悚。
年齡小的,心理防線即將破防的爭相叫罵著:「她是喪屍,快把她殺掉!」
喪屍?
在哪?
是她嗎?
燕燕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感染的,她的傷口真的是玻璃割的。
江尤看見的就是這樣的鬧劇。
微長的劉海垂下,掩下眸底的譏笑和冷諷。
人啊,真是種奇怪的生物。
公交車下來的人約莫有三十來個,做主的應該是商務車上的四個人。
一個女生,三個男生。
領頭的是那個光頭男,還有一個混混青年白毛。
戴眼鏡那個男人氣質儒雅,懷裡攬著車裡唯一一個女生。
光頭臉上有塊陳年舊疤,面相看起來就不好惹。
「你就是隊長?」他聲如其人,粗啞渾厚,眼神上下打量林煥。
白毛吊兒郎當的,不屑道:「跟他們說這麼多幹嘛,直接打唄,誰拳頭硬就誰老大。」
「硬個der。」眼鏡男一巴掌甩在白毛頭上,讓他滾遠點別礙事,接著朝林煥笑笑,禮貌道,「抱歉啊,舍弟被家裡驕縱慣了,不會說話,惹到各位大哥生氣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