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大海哼了一声,来到墓前,蹲下烧纸。
“欢儿,大海哥来看你了,你要是泉下有知……妈的,你最好就跟那股烟似的消散了,别什么泉下有知,有知的话,你……得多难过。”
闻大海说了,竟然哽咽起来了。
刘嫂一脸无奈,冲闻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然后上前摆祭品。刘昶推了推闻大海,跟他一起烧纸。
闻渺怕碍事,忙退后两步,再看沈淮,他往墓碑瞥了一眼,然后双手插兜,瞅别处风景了。
她心思转了转,来到墓前蹲下,拿起一捧纸钱想放火盆里,但闻大海拦住了她,还愤愤的瞪着她。
闻渺小声道:“我想跟她说,我会照顾好沈淮,请她放心。”
“你……”闻大海一脸惊诧。
“我知道她是沈淮的未婚妻,两个人一起出了车祸,沈淮没事,但她不幸去世了。”
“你知道了?”
闻渺默,好吧,看闻大海这反应,她都猜对了。
“嗯。”
“沈淮跟你说的?”
“重要吗?”
“自从车祸以后,他就再也不提安欢了,甚至我们提起,他都一副‘她是谁’的表情,好像是个陌生人。他妈的,我就是气他这一点,他怎么能这么绝情。”
“可安欢已经死了,活着的人得好好活着啊。”
闻大海没再拦她,闻渺将纸钱放到火盆里烧了。
她再看向那安欢的照片,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苦笑。
祭祀完,他们回头才发现沈淮已经不在这里了,走到山下,见他靠着一棵树抽烟。
“他哪怕给欢儿烧把纸钱,说句话呢,欢儿是跟他一起去国外留学才出事的,他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!”闻大海火气又起来了。
“行了,你要沈淮怎样,天天哭么!他已经走出来,做为兄弟,我们该为他高兴!”刘昶拉住闻大海,将他推着坐进了车里。
刘嫂又跟闻渺倒了一些歉,“我和刘昶本来没打算跟他说的,闻大海背着我们打的电话,你看闹成这样。闻渺,嫂子对不住你啊,之前瞒着你,现在又让你夹在中间为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