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崇州显然有照顾哮喘病人的经验。
他将我上身扶正,一只手握着我细瘦的肩,
一只手帮我拍着胸口和后背,帮助我恢复呼吸。
他的眼神清冽无温,看不出半点杂念。
只是修长手指在抚过我胸口的那颗红痣时,有轻微的停顿。
江烬发的那条微博,惹出那么大动静,他肯定是知道的。
「胸有大痣]已经成了一个网络热梗,被万千网友拿来取笑。
耻辱感再次在心口蔓延。
我努力吸了口气,想要自己坐起来。
急促间,原本撑在男人腿上的手滑向中间。
那从未有过的触感让我犹如触电,迅速收回手。
「抱歉……。]
我只觉掌心**辣的,挪到一旁坐着。
江崇州没说话。
我下意识抬头看他,就见他深邃的黑眸直直地望着我。
像是要望进我的眼底最深处。
「这句抱歉,为谁说的?]江崇州突然开口。
随后轻笑了声:「为江烬?」
他醇厚的低笑声,让我莫名感觉到被讽刺。
我有些恼,却下意识咬住了唇,忍耐。
自从十一岁从乡下被接回梁家,成为梁家唯一的女儿。
我就学会了如何压抑所有真实情绪。
「女孩子太会忍耐不是好事。]
江崇州嗓音低而磁性:「对身体不好。」
「谢谢你的救命之恩。]
「但你是不是也在嘲笑我?」
我问完立即就后悔了。
徒劳地张张嘴,却不知还能补救什么。
下一秒,就听见江崇州低沉地道:「不是嘲笑。」
我有些错愕地看他。
[那是什么?]
[是,心疼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