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来不喝这样高度数的酒,上次和饼子哥喝了点啤酒都难受的睡不着。
我突然又想起她刚才看我的眼神。
她是不想喝的吧?
她很怕喝完酒出事吧?
“让一让!”我好不容易推开人群,影坐在最中央的位置,旁边都是酒瓶和对她感兴趣极了的人。
他们勾着她的肩膀,她默默地推开。
“影……”我不顾大家怎么看,半跪在她身前抱住她。
我的指尖刚碰到她的时刻就震惊了。
她的全身烧的厉害。
皮肤之下像是烧着沸水。
她的脸更是如此,耳朵也全红了。
我想把她拉起,但她浑身大汗淋漓。
像是被丢到沸水里似的。
“影……”我颤抖着声音问她“你还好吗?会难受吗?我们回家……会没事的……”
她的呼吸声很快,但每一次都短。
“头好痛……遥,我的头好难受。”她压抑着痛的声音,软软的脸趴在我的肩窝里。
我到底做了些什么?为什么没有早点救她?
“没事吧,要不要去医院?”
“怎么突然这么糟糕了?”
“废话,你刚刚玩的那么high,可没在意过人家的感觉吧,刚才就看她的表情,苍白哟!”
我什么都听不进去,只知道影说她疼,浑身都疼。
我头也晕,可我想抱住她,不想让任何人碰她。
“影……”出了酒店门,我哭的声音大了。
她在我背上,安安静静,只是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“以后不来了!这种场合都不来了!”
我谁都想怪罪,但错的最过分的是我自己。
“嗯。”
“影,我不想你这样,我是傻子,是脑残,我不该让你替我喝的……”
“你打我好不好,别不做声,我害怕,是不是特别难受?”
走了一长段路,我打到了车。
夜色里,飞驰的车,街边的树影和楼影淌在她身上。
她半靠在我的身上,没有话。
回了酒店,她没有站的力气。
我满脑子都是浆糊。
只想着初见那会儿,她那么厉害,能只身一人从黄衣手下救出我和陶吹,杀伐果断,我心目中的她明明一直如此强大。
这会儿,是我害的她吧?
还是说,她从来都和平常女人一样柔弱,除了神明的能力。
她和其他人一样会疼。
一样会有弱点。
一样会哭会笑。
洗澡的时候她摔了。
后半夜她睡不着。
从床上爬起来后就去浴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