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玉桂站在屋子里,
整个人都傻眼了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鬼屋子?
这分明就是一个柴房,而且里面的堆放的柴还没清理掉。
一张床窄窄的,小小的,就那么放在窗边。而且窗户还是破的,透风的。
还好现在天热了,这如果是在冬天的话,那冷风吹进来,不得冻死她啊。
“这……你是不是带错屋子了?这是柴房。”冯玉桂略带着气愤的看着观棋。
她现在可是小世子的生母,可是清风院的贵人。怎么可能让她住这种屋子?
怎么也得是一间舒适的大屋,而且还是朝向很好的,里面一应俱全的。
天再热的时候,屋子里应该是有降温的冰块的。
还有,服侍她的婢女,至少也得是四个的。
“哦,
这以前确实是柴房。但现在,它是你的寝卧。”观棋一脸不以为然道。
“什么?!”冯玉桂声音拔尖,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,“你什么意思?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!”
“你谁啊?
”观棋一脸嗤之以鼻的打量着她,“你不就是二少爷的一个通房,侯府的一个下人?”
“你……”冯玉桂恨恨的瞪着她,然后将自己那平坦的肚子一挺,“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世子爷唯一的嫡子!你敢对我这个小世子生母不敬?”
“嗤!”观棋轻笑出声,“哦,那也是得待你生下孩子才是。现在,
你的屋子你自己收拾。我们清风院可没有多余的下人。”
“你有手有脚的,自己的事情自己做,这是我们清风院的规矩。没有帮你!”
“当然,如果你不自己动手,那你就这么住着吧。我还有事,不陪你了。
”
说完,没再多看冯玉桂一眼,转身离开。
“啊!啊!啊!”冯玉桂气得直跺脚尖叫。
当然,她不可能真的自己动手的。
这种低下粗鄙的事情,她这辈子都没有做过。
自她懂事来,唯一要做的事情,就是照顾好二少爷的起居。
再后来,她及笈了,那就只要在床上满足二少爷就行了。
那些低贱的粗活,从来都是侯府里最下等的婆子丫环做的。
她虽不是侯府的主子,但这些年来过得也算是半个主子的日子。
养得娇娇嫩嫩的,水灵灵的。若不然,翟君宥的后院,这么些年了,也不可能只她一个通房的。
冯玉桂愤愤的一跺脚,转身离开。
在她看来,这一定不是世子夫人的意思,定是观棋这个贱婢故意为难她的。
她匆匆来到主院的时候,薛袅袅正与翟吏坐于廊下,聊着。
今日阳光很好,照于廊下,并不会给人很燥热的感觉。
反而有一种春日暧阳照地的和煦感。
特别是在翟吏身上,远远的望去,像是有一抹闪闪的光芒
在他身上散发着,如同那金色的朝阳,让人一下就移不开视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