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望,你晚上几点能回来?”
鹤爵往下扯了扯半袖,“我还想跟你好好谈一下。”
沈望半晌才哦了一声,他从未见识过对方真正的身体情况,鹤爵从不叫他随便触碰自己的任何部分,包括最开始的耳鬓厮磨,也是习惯从背后开始。
沈望道,“你睡吧,我尽量早点回来。”手里好像有一种想要掀开对方衣服的冲动,但又狠狠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干活手套,咬牙隐忍住了。
鹤爵是故意让他看见浑身的伤痕的,大概鹤爵一夜的冥思苦想,最终决定了要这样做。
沈望能深刻地感觉到,假如自己走过去扯住仿佛缩水的半袖,鹤爵一定会跟他讲很多事情。
不过,沈望没有这样做。
鹤爵想好了该怎么说下面的话,可不代表他已经想明白了。
沈望的思想单纯,即使辛辛苦苦地度过了十几年,从感情的角度来讲,他依旧连个白痴都不如。
万一,鹤爵若是讲了什么令人无法承受的真相。
那他。。。。。。
沈望快去车站搭车,前往港口抢货的老板彼此打个照面。
有几个是大广福的熟人,看见沈望显得尤其惊讶,拐弯抹角问他是不是借了高。利。贷,被人家找上门来?
沈望说,“我借了两百万的贷款,现在急需要十万元先还给人家,王老板你最近好像刚出了一批石斑鱼,我记得。。。。。。”
被调侃的王老板立刻啐道,“呸,就凭昨天涌进大广福来抓你的那伙人的阵仗,感觉你小子完全不可能只借两百万,起码一千万打底吧?”
车子来了,人群纷纷涌了上去。
沈望迈了迈腿,委实如同铅块一般沉重,须臾,他朝后退回到安全线之外。
王老板喊,“你怎么啦?!车子都来了,你不赶紧去进货啊!!”
沈望摇了摇头,转身往回跑。
究竟是什么人,将鹤爵的身上制造了那么多的伤痕?!他实在想不通,他实在很想知道!
假如这身伤,跟他的离开,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?!
沈望一丁点儿也不敢去想,哪怕只要一点点地疑惑产生,都代表着他对鹤爵会产生退让的想法。
究竟要不要去问个明白?
要,还是不要?!
沈望的内心凌乱成渣,脚底的步伐反倒愈坚定。
等他一路小跑回家,家门口正停着另外的十几辆崭新豪车。
一位风尘仆仆的老人正在门口不停地转来转去,似乎正在思考要不要冲进院子里面。
沈望一眼看清,喊道,“赵管家!”
赵管家等候多时,其实昨晚鹤爵打来电话之后,他便隐隐感觉少爷很不对劲儿,于是乘坐私人飞机赶到广城,五个小时的航程也是紧赶慢赶。
赵管家瞧他跑得气喘吁吁,扶住沈望道,“少爷在屋里吗?”
沈望说,“如果没有起床的话,应该现在正睡着。”
赵管家拉着沈望说,“沈先生,能不能借一步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