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小姐。”那人道,“长话短说,孟奕轩孟少爷让我来的。他让您最近不要轻举妄动,他有贵客到。就在隔壁,您不可打扰他。”
“什么!”孟思妍心头一震,“此人真是孟奕轩找的帮手。”
“对。”那人道,“您要想办法破坏老宅的人的计划。”
“可是、、、、、、”孟思妍话还没说完,那人就退回房间,关上了门。
而婉秋的脚步声已经逼近。
孟思妍只能收拾表情,装作焦急的样子看着楼梯口。
“七小姐,东西拿到了。”婉秋将手里的荷包递给孟思妍。
“那就好。”孟思妍按捺住自己狂跳的心脏,开始找理由,“这毕竟不是赵管事的手笔,恐怕作用不大。”
“总要试一试的。”婉秋只当是孟思妍怯场,鼓励道,“走吧,七小姐。”
“好。”孟思妍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,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婉秋上前敲了敲海棠阁的门。
“谁啊!”门里传出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公子,您的酒到了。”婉秋很聪明的撒了个小谎。
“进来吧,门没上锁。”澹台铭道。
“是。”婉秋回头请示孟思妍,孟思妍点点头。
婉秋推开门,孟思妍走了进去。
海棠阁是醉香楼的上房之一,里面很大,孟思妍转过珠帘,方才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在喝酒。即使坐着,也能看出极其高大,猿臂蜂腰,即便背对着也给人极其强的压迫感。
“酒呢?”澹台铭听见脚步声在自己背后停住,不耐烦的回头,就看见一个带着椎帽的女子站在珠帘外,身后跟着个模样俏丽的丫头。
孟思妍透过椎帽上垂下的纱帘,看见了澹台铭的模样。带着明显的匈奴人的模样,高鼻梁,眼窝深邃,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邪邪的匪气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醉香楼送酒的还要戴椎帽啊?”澹台铭懒懒的站起来,手里提着酒壶,朝着孟思妍走来。
孟思妍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深厚压迫感的男人朝着自己走来,只觉得眼前的光亮都被这个遮住了,自己仿佛成了一只被狼盯上的猎物,动弹不得。
“你想做什么!”就在澹台铭掀开珠帘时,孟思妍身后的婉秋上前一步,挡在孟思妍前面。
“你这妮子好有意思,你们莫名闯进我这儿,现在问我想干什么?”澹台铭邪气一笑。
“婉秋。”孟思妍阻止了婉秋继续说下去,主动的取下了椎帽。
“哟,是个小美人啊!”澹台铭低头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身量纤细的女子,脑子里冒出了孟思妍的名字。和孟奕轩描述的很像,模样确实清丽娟秀,但眉眼倔强。
“澹台公子,初次见面,我是孟思妍。”孟思妍定了定神,眼前的男人是她不曾见过的,和蜀中温和的男子不一样的,像边塞野狼一般的人。
“孟?”澹台铭冷笑一声,“孟奕轩让你来的?不用白费心机了,你回去告诉他,是他不讲信用,背弃在先的!”
“澹台公子多虑了,我不是孟奕轩的人。”孟思妍微微一笑。
“哦?”澹台铭微微眯眼看着孟思妍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可以坐下谈吗?”孟思妍避开澹台铭的眼睛,过大的体型差距所造就的压迫感太令人窒息了,在这样的情况下,孟思妍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思考。
“行吧。”澹台铭倒没有拒绝,自顾自的走了进去,孟思妍也带着婉秋跟着进去了。
两人坐下后,婉秋站在孟思妍身后,拿着她得椎帽候着。
“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澹台铭放下酒壶,“我可没听说孟奕轩还有个妹妹。”
“看样子孟奕轩没有和您说多少实话啊。”孟思妍道,“他甚至都没跟您说过他的家事吧?”
“确实是没有,我们也不是很熟。”澹台铭道,“听你的意思,他的家事还有点子说法?”
“这是自然。我是孟奕轩本家三房的人。”孟思妍将孟家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,却隐瞒了孟家对孟奕轩的虐待,只说是孟奕轩自己年纪小,不懂事,将自己父母的死怪罪在家中长辈身上,“孟奕轩算是我的哥哥,只是他因他父母的事对孟家心存怨怼,所以早早的就离家走了。我们也想了很多办法企图挽回他,但似乎根本不能消除他心里的怨恨。此次他回蜀中,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。”
“原来还有这样的事。”澹台铭道,“他从未同我说过这些。”
“这些事本就不足与外人道也。”孟思妍心里松了口气,自己算是赌对了,孟奕轩不会把自己的私事随便说出去的。
“所以你来是想做什么?”澹台铭将话题拉回正道,“孟奕轩的过去怎样和我没关系,我也不感兴趣,更加不会因此而原谅他。”
“我自然不是帮助他来请求原谅的,我有东西想给您看。”孟思妍掏出荷包,将里面的金饰都取出来,摊开在澹台铭面前。
“你什么意思!”澹台铭看见这些东西,立刻就怒了,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烈火燃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