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蛋
和谁一起?
哈哈、就几个朋友。
嗯。
哥,那个
别的事晚些再说吧,我先挂了。
等等,哥嘟嘟嘟许妄握着手机,沉默许久。
印象中李悠然从来没有这么冷漠地挂掉自己电话。
哇哦。傅薇牵着何棠的手走近,点着他的脸,你笑得好恶心。
许妄抬头,面上笑容更甚,哪里恶心,这叫幸福的笑容。
此话一出,连何棠的表情都有点绷不住了,扶额挡在两人中间,快走吧,其他人都过检票口了。
许妄摆摆手,我去不了了。
什么?!傅薇大惊。
有点事儿要处理,明天这会儿回来和大家汇合。他说着抬步离去,行了几步又转过来,点了点近在咫尺的高耸山峦,我哥不让爬山,我得听话才行。
等人走远了,傅薇看着那背影愤愤道: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坑,明明就是他提议来的。
何棠捏了捏她的脸,别在背后说人家。顿了顿又补充道,但你说的很对。
回到明州时,太阳已经快落山。
去程只觉景色从眼前飞快而过,时间也被压缩成小小一段,而回程却显得如此漫长。
李悠然沉闷地、机械地跟着导航前行或转弯,偶尔会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行驶在路上,再等他缓缓忆起清晨自作聪明的一腔热忱,心口便泛起陌生的钝痛。
李悠然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创伤的温室花朵,这疼痛陌生,只因为种下创口的人是许妄。
年轻人就是这样,你说她几岁来着?22?哎呀,22岁的时候谁会想着情定终身啊?
昨天江以诺说这些的时候,他只是笑笑,而此时此刻他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他憋着一口气不敢松懈,生怕这气懈了,自己就真成了无功而返的可怜虫。
回到明州的第一站是去接康康。
前台的女孩自然不会是傅薇,李悠然勉强向对方挤出笑容,说明来意。
康康被带出来时,离着老远就发现了李悠然,它一次次向前冲,又一次次被扯着项圈拉住,委屈得呜嘤嘤直叫唤。
李悠然突然有些想哭。
可他本该高兴才对,至少这世界上还有一只小狗忠诚又长久地期待着自己的出现。
回家啦。李悠然蹲下,扣好牵引绳,声音有些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