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子不同,何必强融。
“叶哥好。”余欢喜打招呼,礼貌乖巧。
叶哥颔,抬颔眯眼扫视她两秒,然后一下笑出声,促狭挑眉道:“是你啊!”
他眼神不客气地上下打量。
“外头多冷啊,你快里头猫着去,用不着那虚头巴脑的!甭冻坏了!”
余欢喜笑得矜持,“久仰叶哥大名,您不计较,我可不能不懂事。”
“挺好,懂事儿!”叶哥笑向庄继昌。
庄继昌使眼色。
余欢喜借上洗手间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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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瞬间。
背后冷风里传来句,“打算认真了你?”
彻骨寒冷。
余欢喜抱臂疾行。
瞬间犹如坠入万米深潭,眼底朦胧,门口地毯拼接处,脚下不稳踉跄。
一双手。
温热地托住她冰凉的手肘。
余欢喜遽然回头。
瞳孔极收缩,接着双眼圆睁,厌恶惊恐交织,甩开手臂,伸手一指,“周星驰!”
“怎么是你!”
“……”
祁星驰尴尬,着意纠正,“我姓祁,祁同伟的祁,周星驰的星驰。”
余欢喜挣扎着退开两步,下巴一缩,谨慎盯着他,“你——”
她忽然哽咽。
天气寒冷,各种复杂情绪陡然翻涌,余欢喜只觉喉咙憋胀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你紧张什么!”祁星驰斜睨她,笑她应激反应过分,“我和你是同行。”
余欢喜:“……”
说不出话她只好紧缩眉心。
“我九月开了个门市,代理秦文旅的业务,今天跟我老板来凑热闹的。”
“你们整得大呀,全凤城旅游行当都在讨论,听说还有什么秘密武器?”
祁星驰插兜立在灯影里。
抬手一推眼镜托,“你不用紧张!我要是知道你没那意思,那天我就不会来。”
他摸了摸颧骨,心有余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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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厅里,严我斯声音传来,提示嘉宾尽快入座。
凤城冬夜寒风凛凛。
余欢喜深呼吸,缓缓吁出,白了一眼祁星驰,二话不说拔脚就走。
“……”祁星驰一噎,转头觑向刚才庄继昌站的地方。
空无一人。
他抓抓下巴,习惯性轻推眼镜腿,步入会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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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七点半。
落座后,严我斯上台主持,走流程请庄继昌致辞。
众人目光火热,庄继昌泰然自若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