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曦挽著虞韻初的胳膊朝里走,低聲詢問她那人怎麼樣。
「海王。」虞韻初只想得到這個評價。
沒想到孫曦竟然說:「那跟我絕配啊!他海王我海後,天生一對。」
「………」無法理解。
進入會場後,虞韻初被幾位老闆叫過去聊天,孫曦不在這個行業,插不上話,就和薛譽去一邊聊天了。
虞韻初注意到他倆聊得十分火熱,眼神都要拉絲了,心中不由得想,愛情難道可以來得這麼迅?那她對蕭凜白的衝動怎麼來得格外遲鈍,那麼慢熱呢?是不是因為她警惕心太重,考慮的因素過多?
這樣想來,她還是不夠灑脫。
不過要是像孫曦那樣,這些年被她玩過的小鮮肉應該不下幾十個了。
正想著,虞韻初的視線里忽然出現一個久違的身影,看到他,瞳孔驟然縮緊,有絲慍怒從虞韻初的眼底快閃過。
那位是蕭凜白的父親,蕭錦山。
多年未見,他依舊風度翩翩,望上去儒雅隨和,歲月完全沒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,不知道的會以為這人最多五十出頭。
虞韻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,還以為這位叔叔心地善良,為人低調,和其他的富豪都不一樣。直到後來才發現,他就是不折不扣的惡人,故意披著偽善的外殼,放鬆別人對他的警惕,使人放下成見,完完全全相信他,接納他。
在虞韻初看向他的時候,沒想到他也朝她那邊看過去。
二人的視線隔空交匯,虞韻初立即冷冷地收回了目光。
但蕭錦山卻徑直朝她這邊走來,站定在她面前後,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,滿臉笑容問:「韻初,近些年可好?」
虞韻初壓根不想跟他說話,別開頭打算走人,旁邊的女人扯了下她的胳膊,「你怎麼回事啊?人家蕭總跟你說話呢。」
虞韻初回過頭,看到蕭錦山還在沖她笑,胸口處更是作嘔。
他明知道她有多恨他,討厭他,偏偏在她面前表現出這個模樣,來膈應她,激怒她,好讓她在人前失態。
無論如何,在別人眼裡,他是長輩,而她是晚輩,如果對他的態度不夠尊敬,別人只會詬病他,而不會說蕭錦山什麼。
但虞韻初絕對不可能給他好臉色的,見他這樣,索性佯裝詫異問:「我當是誰,您什麼時候從牢里出來的?多年不見,我都認不出了。」
蕭錦山坐過牢這件事情被蕭家隱藏得很好,知道的人並不多。
這話一出,自是全場譁然。
第32章32
◎你們剛才在接吻◎
和蕭錦山見了那一面,虞韻初著實被噁心得不輕。聽說他也看中了直播帶貨這塊大肉,想要加入這個行業,今天才會來這兒。
虞韻初不知他安的什麼心,在她和其他人聊天的時候,他就像暗中蟄伏的惡狼,悄悄在盯著她的方向。
有的人就喜歡膈應你,在他面前表現得越難受,他越有成就感,認為你在畏懼他。
不等結束,虞韻初便準備離開,但有認識的人拉著她聊天,只能先忍著。
這人也很八卦,問她是不是和蕭錦山很熟。
虞韻初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,便輕描淡寫地說以前認識,很久沒聯繫了。
接著,對方小聲告訴她,「蕭錦山混得可慘了,本來蕭家老爺子是打算把集團交給他的,沒成想被他兒子擺了一道,把實權架空了,真沒想到他們父子二人會爭起繼承權。」
虞韻初大概猜得到蕭凜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。
他本是無心經商,淡泊名利的人,只想抱著他的學術研究過一輩子,但之前的經歷足夠讓他警醒,人沒有權利在手只能陷入被動,連親生父親都有可能害他,何況其他人?
只有自己真正強大起來,才能無所畏懼。
「他兒子也是夠狠的,真不怕被人非議。」
虞韻初聽到對方這麼說,下意識維護道:「也許是他父親太過分了呢?蕭氏集團是人家蕭老一手創立的,他那麼精明的人難道看不出誰更有能力?」
「話雖這麼說沒錯,但兒子怎麼著也得等到他爸老了再上位,也太心急了,又不是還有其他兄弟虎視眈眈,就他一個兒子,最後不還是要落入他手裡………」
「未知全貌,不予置評。」虞韻初打斷,「當爸的如果太過分,也沒道理顧忌孝道。況且,商界競爭激烈,交給沒有能力的人,誰知再過些年這麼大的集團還會不會存在。」
聊天結束後,虞韻初一秒不願多逗留,叫上孫曦立刻離開。
孫曦那會兒在和薛譽聊天,不知發生了什麼,見她臉色難看,問她出什麼事了。
坐上車後,虞韻初才說:「我剛在宴會上撞見蕭凜白他爸了,當初和蕭凜白分手,也有他從中作梗。」
這事兒之前沒聽說過,孫曦不由得追問:「他爸反對你倆在一起?」
問完,又感覺不對,「在我國,經商的再厲害也強不過從政的高。官,你家可比蕭家厲害多了,他沒道理這麼做啊!」
「是,他也知道我們家厲害,所以利用我和蕭凜白的關係公然接近我爸,暗中給他送禮,想讓他利用職務之便幫他成事,我爸這一生清正廉明,不曾行貪污受賄之事,屢次拒絕了他。本以為蕭錦山就此會作罷,沒想到後來他的債務出現危機,來找我爸借錢,礙於我和蕭凜白交往,兩人熟悉之後又成了朋友,不想鬧得太難看,我爸完全信任他,以私人名義給他拿了些錢,想讓他先應應急,暫時渡過難關,卻不想這竟然是他設下的陷阱,就等著我爸往裡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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