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代加茂家主。
「禁止學生接任務不合理,我們出資讓學生們能免費就讀,作為回報他們應該接任務,這是交換。」
「所以我只提議禁止一二年級的學生接任務,並沒有禁止三四年級的學生。」她撐著側臉,慢條斯理地說。
照她本來的想法,學生就該好好呆在溫室里學習,遠離流血,遠離戰鬥,遠離犧牲,唯一的危險來自想不開的信仰之躍。
可惜這個想法不可能一次實現。
咒術界不知道她有多強,也沒意識到她有多瘋,她還沒有執劍人羅輯那種威懾度*。
「高專學生升上二年級後就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實力。」
她斜著眼盯著加貿,說:「你想說十五六歲的學生已經能獨自處理一級及以上的咒靈了?請問一下,你十五六歲的時候能做到嗎?」
「我們在說高專學生的問題。」
「學生就不是未成年了?你臉皮可真厚啊,居然讓才十五歲的未成年人獨自面對一級咒靈,我看這樣好了,等你的兒子女兒十五歲的時候讓他們也獨自完成一級咒靈祓除任務,或者現在將一個疑似特級的祓除任務分配給你一個人完成,你願意嗎?」
加茂冷酷地回望她。
他們都知道她偷換概念胡攪蠻纏,但他們不能點明,這是「度」。
挑明了,默認打破嘴仗的底線,進入戰力對拼。
她持續輸出:「仗著未成年保護法只保護普通人是吧,下一次,我的提案之一與未成年咒術師保護法案相關。有本事,就在下次開會前讓我意外死掉,加茂。」
最後,她將視線移向五條家主。
「五條家沒有異議。」五條家主說。
她看了眼五條悟。
「那麼,舉手表決吧。」她說。
五條家主表了態,於是五條家除了五條悟外全員舉手,禪院家成員猶豫著舉了手,加茂一語不發。
她站了起來,合上計劃書:「那麼,《咒術高專現代化改造計劃案》以票數二比一通過,明日起進入準備階段。讓我們來立下束縛吧,五條家主、禪院、加茂。」
束縛立下,禪院的人和加茂的人臉色變得很難看。
真以為掌權的老不死不來就能糊弄她?
可笑。
「……這不是個人的束縛,而是以血脈和姓氏為雙重對象的束縛。下次會議不來同樣違反了束縛哦。」虎杖蓮笑著說,「你們流著相同的血,便同樣被束縛著。加油干哦,違背束縛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,不是嗎。」
這個糟糕的唯心主義世界,唯獨束縛讓她又愛又恨。
愛它的好用強制性無法忤逆性,恨它在原著里讓悠仁痛不欲生萬念俱灰。
她離開了主座,對五條家主做了個「請」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