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千羽睡醒卧室只有他一个人,旁边是空的。他趁机去洗内裤,洗漱完下楼居然谁也不在。
客厅的茶几上留有一张字体,字迹龙飞凤舞:醒了吃早餐,我做了鸡蛋三明治,中午回。落款:苓。
裴千羽收起纸条,走进厨房吃早餐。
姜苓说他做了鸡蛋三明治,还真就是只有鸡蛋的三明治,鸡蛋还是流心的。他一边吃一边回忆昨晚做了什么梦,但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,他好像就是简单睡了一觉而已。
如果不是他的内裤得洗,他都要怀疑那香就是普通的香。
不过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很常见,他不是一次两次忘记自己做过梦,然后在第二天或者某一天突然有灵感,想起自己还做过这样一个梦。
吃完姜苓做的早餐他收拾起行李,听到玄关有动静他马上放下手里东西跑过去迎,“阿苓!你去哪里了?”
采购回来的小刘对他明显失望的表情欲言又止,“我回来的不是时候?”
裴千羽已经转身走了,“阿苓去哪里了你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,他比我出门还早,我都没看到他。”小刘拎东西进屋,忍不住告起状,“姜哥真的很偏心,他早餐只做一份!”
都开火煎鸡蛋了,再多做个三明治不行吗?
裴千羽倒一点也不意外,“应该的。”
小刘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什么?”
裴千羽又不说话了,继续捣腾自己的行李箱。
姜苓去哪了?
他把香炉和骨香打包到黑市卖了,换回来一包现金。像这种来历不明又值钱的东西,姜苓的处理方式都是拿去黑市换钱。但由于他业务不熟练,通常替他把事办了的人都是他“物美价廉”的好师侄,王述处理的。
王述从小就给他当牛做马,这辈子在他面前估计就是牛马的形状,跑腿也不会有怨言。
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,看着几天不见的小师叔眉眼淡淡,表情没那么佳的样子,王述悄悄夹紧尾巴,问一句,“小师叔,你怎么了?”
姜苓几乎是一夜没睡,但这对他来说一般没什么影响,“什么怎么了?”
“赚了钱,你怎么不高兴?”
王述没问香炉的事,姜苓让他卖他就卖了,那是个真品,值不少钱。
“这钱不是我的,千羽的。”
“他哪来的?”
“别人送的,他什么也不懂,傻傻就收了。”姜苓不想说这个事,从帆布袋拿出一沓现金丢给王述,“中介。”
王述笑了笑,没收,“自家人。”
姜苓看了他一眼,王述迅低头抹了把脸,又把那沓钱拿回来,“谢谢小师叔。”
“千羽明天走,我还有事要处理,会跟他一起走。”
王述听得疑惑,“什么事?那班不上了?”
“能继续请假就请,请不到就算了,等我回来再找工作。”姜苓起身,“我走了。”
王述看着他起身,“不一起吃个饭吗?”
“不了,说了中午回。”
他没车,要回去也不太容易,因为公交车不到山上,上山的路得他自己走。
走到一半电话响了,是裴千羽,声音低沉悦耳,很温柔,“阿苓,你怎么还没回家?要我去接你吗?”
姜苓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,耳朵有点烫,“不用,快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