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頭頂毛茸茸的手感叫她愛不釋手,她趁機多揉了一把。
蔣家大院。
蔣公子逗弄著籠里的鳥,對身旁的小廝道:「你瞧著這鳥是不是極有意思?」
主子發問,小廝連聲應和:「是,公子這鳥兒歡實著呢。」
蔣公子涼薄的勾了勾唇,隨手撒了把米:「這鳥分明被人囚在籠里,偏它好似不知情一般,難道不是有意思極了?」
「主子?」小廝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。
蔣公子不打算與他解釋,獨自回了房內。
窄小的書房裡有些昏暗,蔣時泊從桌屜里抽出今日小廝送來的信。
這丫頭遠沒有他母親看的那麼簡單,倘若他沒有同她退婚,現在也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事。
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,可惜是個不長命的,拿來玩玩也是好的。
蔣時泊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封信,將它揉成個團。
他不知道二殿下那邊出了什麼問題,信中提及譚殊然,竟是要暗中做掉她。
做掉一個美人兒換個殿下親信的位置,怎麼看也是他賺大了。
蔣時泊科考多年,至今還是個舉人,他只覺一身抱負無處施展若是能得了二殿下的好,在朝堂上混個官當一當,看誰還敢再笑話他。
千妝閣總算是忙完,子淵的肚子早就開始抗議。
譚殊然帶著青禾從沒正點吃過一次飯,自從帶了個孩子,她們這飯點是越來越準時了。
飯桌上,一如既往的是清炒的素菜,今日例外多了一盤炒肉片。
子淵早就餓的不行了,待坐在桌前了卻不肯動筷。
「這麼大了吃飯還要姐姐餵?」譚殊然見他不肯吃飯,揚了揚眉。
子淵垂著眼帘不去看她。
她與青禾交換了眼神,青禾表示不知情,譚殊然一臉苦惱。
誰又知道這小祖宗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見她無動於衷,子淵指了指桌上那盤肉片,譚殊然馬上上道地挪到他的面前。
子淵臉色一沉,更是不悅。
「小祖宗,你到底要什麼,這不就是肉嗎?」譚殊然揉了揉眉心,十分頭痛。
譚殊然動作忽然一頓,她想起來了,雞腿,是雞腿。
子淵好說歹說才給她當了模特,還是用雞腿收買的。
小孩子吃下她憑空畫的大餅,現在正是生氣。
譚殊然拍了拍他的發頂,從屋裡取出一隻油汪汪的烤雞腿:「行啦,我不過是忘記了,你瞧,我可是給你買了。」
一隻雞腿八百文,古代物價也是夠貴的。
她本還想著一人一隻雞腿,可這只能讓本就不富裕的日子雪上加霜,譚殊然就此作罷。
子淵有些賭氣,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她手中的雞腿,精細的用筷子扒開了雞皮,一點一點地夾著裡面的雞肉吃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