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山关上房门,蹲在这只鹰的面前仔细打量。
这扁毛畜生左右晃动着脑袋,丝毫不怕他,低头梳理沾满冰雪的毛发。
想了想,张海山取来一碗清水放到旁边。
迈着爪子挪动过去,鹰喝了一口,仰着脖子往下顺。
张海山又撕下一块新鲜兔肉递过去。
这只鹰也来者不拒。
“能吃能喝就好。”张海山笑了。
动物大部分都是这个习性。
只要能吃能喝,就说明一时半会儿死过来。
如果不吃不喝,那也基本上要死了。
“姐夫,这到底是个啥?”
“这应该是一只红鹰,不过现在看起来又觉得有点不太像,”张海山挠了挠头,眯着眼睛仔细瞅,突然眼神一亮,“不会吧?”
“姐夫怎么了?”
“这不会是一只海东青吧……”张海山自己也有些含糊。
虽然以前他对各种鹰颇有了解,但毕竟那是他少年时期的兴趣。
进入部队以后,尤其是出国执行各种任务,这个兴趣爱好已经抛下很多年了。
使劲挠了挠头:“算了,不管了,就当收了个宠物吧。”
杨秀莲捂着胸口:“刚才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杨彩霞和杨溪溪拼命点头。
张海山自己也是苦笑。
别说她们了,刚刚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,还真以为来了什么牛鬼蛇神。
一家四人搬着小板凳排排坐,和这只鹰大眼瞪小眼。
“姐夫,我听村里的老人说,以前山里有个少数民族,能训练这种鹰帮他们打猎。”
“你要不也试试呗?”杨秀莲颇为兴奋地说。
张海山抱起胳膊,撇着嘴角摇头:“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我记得,”他用小拇指挠了挠脑门,“抓住一只鹰后,首先得熬,然后……”
“熬汤吗?”杨溪溪舔了舔嘴角。
啾!这只鹰张开翅膀,朝着她怪叫,好似在反驳。
“哈哈哈,溪溪啊,不是熬汤,是不让这玩意儿睡觉,这样身上的野性就没了,以后就会乖乖听话。”
“不过挺复杂的,等明天我再好好研究研究。”
张海山和三个小姨子睡觉。
这只鹰蹲在锅台上,缓缓闭上眼睛,一晚上没吵也没闹,十分乖巧。
早上,张海山没有往山里去,在家里研究这只鹰。
大门敞开,这家伙也没有往外飞。
“你到底是个啥?”张海山实在想不起来以前看的那些科普书。
嘟——嘟——
村里突然响起一阵特别奇怪的哨声。
听到动静,这只鹰下意识的扑腾翅膀,但紧接着又收住了。
“嗯?”张海山听得出来,这是鹰哨。
难不成这只鹰是谁训练出来的,人家现在来找了?
赶紧关好门,他跑到村里去看。
两个穿着厚毛皮,头戴狗皮帽的汉子站在街上,时不时发出哨声。
“二位,”张海山迎上去,“你们这是?”
两人打量了他一眼,没有搭话。
赵军此时也赶过来。
他满脸笑意:“莫昆,博文,你们怎么下山来了?”
“赵书记,”身材较高的莫昆微微低头,“我们的鹰丢了,下山来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