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这次又说傻话了?”
司徒逸的眼神有些落寞:“我最近较忙,京城肆乱,你最好待在王府别出来。”
司徒逸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,又给沈宁挽倒了一杯,推到她面前。
沈宁挽慢条斯理坐下,她纤细的手指靠在杯身,笑道:“既知我要做什么,那就没必要说这句话来劝我了。”
“谋、反。”
“你觉得这很容易?”
司徒逸冷笑,伸手把沈宁挽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。
“公子不也有这个想法?”
沈宁挽微微一笑:“上回端王府,绝对不是偶然,你偷东西了。”
自从沈宁挽离开端王府后,禁军却把王府包围了起来,这在京城里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。
“看来公子偷的物品,含金量还不少。”
沈宁挽把那杯热茶推到司徒逸面前。
司徒逸那天生异瞳让人不寒而栗,单手撑着脸,垂眸看向那杯茶。
“怎么,觉得我会下毒吗?”
沈宁挽摇摇头:“公子出身南疆,必是懂毒的,我不也是害怕吗?”
沈宁挽的自称改了后,司徒逸那张冷峻的脸流露出温和。
“你愿意承认自己身份了,这很好。”
沈宁挽眉头微皱,感觉脸上有些烧红,双手托着自己粉黛的脸蛋,嘟囔道:“司徒逸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司徒逸笑而不语。
……
司徒逸果真如他所说一般忙碌,平时二人还能打个对照,但自从那日匆匆一别之后,再也没有见到过他的身影。
沈宁挽也开始大大方方的做自己的事情,也不担心会被他发现。
“王妃,这是南城十街铺子的账簿。”
红柳捧着一沓厚厚的帐篷,小心放到桌子上。
沈宁挽揉了揉发红的眼睛,她最近盘下了一条街的铺子,收益颇丰。
“都放着吧,我待会再看。”
沈宁挽清空桌子,一本正经的做起来眼保健操。
“王妃,你这是在做甚?”红柳一脸疑惑。
沈宁挽还在刮太阳穴,她笑了下:“这叫眼保健操,保护眼睛用的,你也可以在旁边跟着学学。”
红柳立即放下手边的东西,跟在旁边学。
苏睛雪的生辰快到了,沈宁挽专门盛装打扮一番,乘坐马车前往皇宫。
坤宁宫大办宴席,贵人小姐居多。
沈宁挽一袭淡粉色长裙,裹着个粉红大貂,梳起卷云发髻,头戴一只珊瑚发钗,既典雅又不喧宾夺主。
沈宁挽的位置就在苏睛雪旁边,她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,不经意间路过的薛沉瑜对视上。
她依旧是浓妆艳抹,眼底却憔悴了不少。
“端王妃,别来无恙啊。”
沈宁挽略微欠身,眉眼却是一脸笑意。
薛沉瑜的脸肉眼可见的苍白,她的唇瓣上下颤抖:“阿…原来是南疆王妃,好久不见。”
薛沉瑜现在一看到沈宁挽这张脸变全身发麻,联想到王府里的挽娘,她更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端王妃怎么脸色这般差?”沈宁挽假意关心,“可是王府出了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