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“那个夏姩姩呢?去找人,惹下这事,她想跑,没门儿!”
就在大家准备下山去找人的时候,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人群身后。
夏姩姩怀里抱着一只野鸡,沈沐川怀里则是抱着一只灰不溜秋的野兔子,两人浑身是土,脸上也是,给人一种像是去兔窝抓兔子的感觉。
“咋都上来了?”夏姩姩好奇地看着在场所有人,一歪头,头上插着的鸡毛左右摆动,还挺特别。
见没人说话,一个个看看他们两个又看看那木屋里,夏姩姩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抬脚上前想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,当看到吴校长和其他老师也都在的时候,好奇开口:“这是咋回事?”
一看到夏姩姩什么事都没有,黄安安先是害怕,随后为了让自己成为受害者,举着双手,向着夏姩姩就扑了上去,还好沈沐川反应够快,抬脚对着黄安安的肚子就踹了上去。
“你她妈有病是不是?”沈沐川站到了夏姩姩面前,对着黄安安就开始数落了起来,“你说你羡慕人家抓了只野鸡,就让我们跟你上山抓野鸡,自己说扭了脚,窝在这个房子里,让我们去找,现在野鸡抓来了,你又要干什么?”
黄安安一口咬定沈沐川胡说八道,她根本就没有叫他来抓野鸡。
看着对方狗急跳墙的样子,夏姩姩眸子猩红地看向不远处几个女同学,“高同学,柳同学……她当时叫我上来抓野鸡,还让我喊上沈沐川一起,你们也听到了,你们要替我们证明啊!”
高叶和柳萌萌几个人突然想了起来,抬脚走出人群,指着黄安安的脸,“对对对,当时黄安安拉着夏同学的胳膊非要拉她去山上抓野鸡,夏同学说都吃饱了,没必要去,她不听,还说不行的话,就让夏同学喊上沈沐川同学。”
“对对,她就是那么说的,我们都可以作证。”
当时夏姩姩确实在走到几个女生跟前时故意那么说,就是怕黄安安突然干出这么一出,果不其然,还真给她用上了。
黄安安急眼了,从地上吃力地爬起来,指向刚才说话的几人,哭着大喊出声:“你们胡说,我没有,我没有……”
夏姩姩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黄安安,之前还认为自己看人很准,现在是彻底输在了黄安安的身上。
“你觉得自己是被冤枉,被陷害的话,那我们就报公安吧!就把这事交给公安去处理吧!”夏姩姩开口,她也累了,不想在这地方呆了。
“对对对,报公安,这陷害同学,还下药这事可不是一件小事,必须报公安。”沈沐川带头起哄,紧接着就是其他同学跟着开始大喊了起来。
“下药害人这事情学校要是还包庇的话,这学校也就别开了。”
“报公安,一定要抓住罪魁祸首,还受害者一个公道。”
报公安三个字在小屋外被不停地重复着,屋内除了彭韶钢以外的人早都汗流浃背。
彭韶钢的班主任齐老师看向吴校长,“这可咋办?”
今天这事就算不报公安,那也能猜出来是谁的主意,就连为什么黄安安会被牵扯其中他们多少也能猜到一点。
吴校长哪来知道该咋办,他都恨不得上去把彭韶钢给剁了。
这都多少次了,一次比一次夸张,这次好了,还被这么多人看到,他这校长还要不要当了?
两人在那跟要死了似的,没人注意到王老师那看着彭韶钢的眼神有多可怕,他紧握双拳,额头青筋暴起。
参与其中的其他男同学早都浑身颤抖得不行,他们想要去求彭韶钢救救他们,可不成想,对方上来对着他们几人就是几脚,还骂他们几个是蠢货。
几个老师都用着憎恨的眼神看着他们,几人瞬间就跟被抽了骨头似的,瘫软在了地上。
彭韶钢有领导爹护着,他们有谁?
这一旦报了公安,他们几个谁都别想好过。
“……”公安?不行,不能交给公安,那样她真的就完了,她们家也就完了。
黄安安一听大家都喊着让报公安,眼前一黑,直接晕倒在地,
本就混乱的现场,现在因为黄安安,更加乱作一团。
最终都没人去报警,一周后黄安安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,刚一踏进教室,一个个就跟看什么稀奇玩意儿的眼神都定格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呦!这还有脸来啊!”
“我可不要和她坐一起,脏死了。”
听到这话,黄安安这才发现,全班原本的座位被重新调整了,现在夏姩姩和沈沐川坐在中间位置,原本她坐的那个位置上面现在也变成了一个男同学。
夏姩姩起初还看了她一眼,也仅仅是一眼,就低头开始去写自己的作业。
沈沐川更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投射过来。
王老师突然出现,教室里刚才还议论纷纷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。
“后面角落有个多余的空位,你坐那去吧!”王老师厌恶的指了指角落处的地方,大步向着讲台走去。
黄安安被高二几个男生糟蹋了的事情早都被传开,可奇怪的是,家里一个人都没来学校闹事,反倒除了彭韶钢,那几个男同学就跟突然失踪了一样,再没来过学校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顾南洲还没有回来。
夏姩姩每天晚上在客厅坐到很晚,晚到亲眼看着周围每家房子的灯被一盏一盏地关掉。
在这期间高辰来过两次,不是送面粉,送菜,送肉,就是想要她帮忙翻译东西。她问高辰顾南洲什么时候回来,可对方支支吾吾,始终没说出一个准确的答案给她。
何以恬还是时不时地过来转转,问问顾南洲有没有回来,问得多了,夏姩姩就开始故意逗对方,说顾南洲回来了。
几天后,何以恬又来了,这次就跟吃了炮仗一样,涨红着脸,紧握双拳,两个眼珠子就跟牛眼似的,死死地瞪着正在织毛衣的夏姩姩。
“你敢骗我,南洲哥根本就没有回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