姹等夏姩姩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,刚一进门扑通一声就瘫坐在了地上。
漆黑的屋子里除了自己再没别人,许久没有的孤独感悄然升起。
回来的一路上她想了好多,起初认为白羽微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人之间产生矛盾才会那么说。
可一想顾南洲结婚后关于提到孩子时的那些话,似乎好像真的哪里有问题。
快三十岁的男人会不着急要孩子?
家里人不催的吗?
瞬间,白羽微那句顾南洲根本就不能生的话再次在耳边萦绕,她本是不想生孩子的,可当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,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很疼,疼得她仿佛都快不能呼吸了一样。
她也有想过给顾南洲生一个孩子,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,可现在得到这个消息,她浑身冰凉,眼泪不由自主就往下流。
伤心一阵后,夏姩姩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的东西呢?买的那些东西丢就丢了,可要翻译的书丢了可就真麻烦了!
一想到这里,夏姩姩也顾不上去伤心被顾南洲骗,迅速从地上爬起来,擦了把脸上的泪水,拿了手电筒奔着楼下就跑去。
被打晕的那个巷子她知道在哪,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,夏姩姩就已经抵达了那个小巷。当看到那块地上什么都没有的时候,夏姩姩紧握的双拳开始咔咔作响起来。
“彭韶钢,白羽微!”
孩子不要可以,但是工作绝对不能丢了。
夏姩姩再次仔细寻找了一番,还是一无所获后,彻底是死了心,转身回了家。
刚一进家门,夏姩姩直奔次卧,找到对方杂志社邮寄过来时的那个包裹袋。东西丢了还能有什么办法,不行就打电话过去和对方说清楚,看那边还有没有书,再邮寄一本过来,书本的费用和邮寄费她自己出。
想到办法后,夏姩姩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不少,换下衣服去洗了个澡,跑了一个晚上,确实是累了,洗完澡,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倒头就睡,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。
她是被饿醒的,起床后才发现,家里除了面粉,大米,好像没什么菜了。
快速起身,穿好衣服,跨上菜篮子,夏姩姩直奔菜市场。
土豆,白菜,红萝卜,又想吃大盘鸡了,夏姩姩一路向着卖活鸡的摊位走去,刚要开口问咋卖的时候,突然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,她捂着嘴后退两步,抬眼一看,竟然是老板把鸡从开水锅里捞出来准备拔毛。
闻到这气味,别说问价了,夏姩姩险些给人家吐在当场。
等跑离现场后,夏姩姩找了块没人的地方,扶着路边的大树就开始呕吐了起来。
整个人吐得昏天暗地,眼冒金星,嗓子跟被刀片划似的疼。
“孩子,你没事吧?”
就在夏姩姩腿脚一软,快要跌倒的时候,突然胳膊被人扶住,转头一看,竟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,对方满脸焦急,快速将人扶到一旁的树桩上坐了下来。
“哎呀我老天奶啊!你的脸咋刷白刷白的?”老奶奶伸手摸了摸夏姩姩的额头,“没发烧啊!孩子,你这是哪来不舒服吗?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?”
夏姩姩缓了缓,摇了摇手,“我现在没事,谢谢您!”
道完谢,夏姩姩起身就要离开,突然再次脑袋一晕,直直地就向着地面就栽了下去。
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,饭香的味道飘进屋子,夏姩姩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。
睁开眼,从床上坐起开始四处张望了起来。
这里不是什么窝点,这个房子不大,但很干净,一张单人床,紧挨着的是一张书桌,桌子上放着两大摞的书,凳子被推进了桌子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