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鬼此刻把影子撕碎的心都有了!
“你踩到我的东西了。”
少年的声音低沉嘶哑,宛如来自地狱的催命符。
女鬼咬咬牙,挣断唯一的手臂,从半开的门缝里挤了出去。
阿飘捡起地上的磨牙棒,用纸巾擦拭干净,放进嘴里。
嚓嚓。
嚓嚓。
另一边,沈祀终于找到了他的手机,打开电筒,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整个车厢。
“刚才好像进小偷了。”沈医生严肃地说。
女鬼一走,张风开便从幻境中脱离出来了。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正在啃磨牙棒的少年,妈呀,太可怕了,他刚才竟然梦见阿飘亲了自己一口。
苏七月直挺挺躺在床上,一脸安详,听到沈祀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。
孟知爻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脸盆,沈祀这才注意到地上好大一滩血水,仿佛某个惨无人道的杀人现场。
“哪来的?”沈祀诧异。
“血鬼。”
“病人。”
“嚓嚓。”
“小偷受伤了。”
四个声音同时响起,沈祀自动忽略掉前三者,看向最后一个声音的主人:“纪老师看到小偷长什么样了吗?”
纪浮光轻咳:“应该是个女人,具体的样子太黑了没看清,不过她好像有选择恐惧症。”
“你们谁动的手啊?”苏七月看着满地狼藉忍不住问。
车厢里一片沉默。
张风开默默把桃木剑放回枕头底下,阿飘啃着磨牙棒,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。孟知爻用喝水的搪瓷杯一下一下把血水舀进脸盆里,苏七月见没人回答也不再多问,嘿,又活下来了,电梯鬼爷爷真灵!
沈祀坐在床上一声不吭,纪浮光从上铺探出头,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?”
沈医生欲言又止,最后一脸紧张地站起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:“我刚才好像把小偷的头踢掉了。”
纪浮光:……
另外竖着耳朵听的四人:……
“但我觉得不应该,我当时没用太大的力气,就轻轻踢了一下。而且头掉了小偷怎么还可能逃走呢?纪老师,你说对不对?”青年越说越坚定。
纪浮光微笑:“对,是你看错了。”
沈祀闻言大大松了口气:“我就说,差点以为真的见鬼了……”
众人:……
见孟知爻一个人蹲在地上处理血水,沈祀拿了个空矿泉水瓶过去帮忙,边舀边感叹:“这么多血,也不知道小偷怎么样了。”
“你担心她?”孟知爻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圣父。
沈祀点点头又摇摇头:“如果把她交给乘务员,说不定有惊喜。我以前在本地新闻上看到过,某辆高铁上生了持刀抢劫事件,有退伍军人挺身而出制服歹徒,最后餐车奖励了那个见义勇为的乘客两根老冰棍。”
孟知爻:……是他肤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