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套。”張起灵瞥了眼某人左手捏着的手套,也没指望他立马戴上,而是紧紧攥住手里的手,让温度一点点传递给他。
覃裕尘当然知道張起灵的意思,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。
不过看到張起灵只有牵着他的那只手没有戴手套,所以也不急着现在就抽回来戴上。
他眉眼弯弯的跟着張起灵往前走:
“不急,刚拍雪了手还是湿的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两人和老者道完别,走出院子时几天不见的两匹马重新出现在两人眼前。
牵马的还是那两个小和尚,他们微微鞠躬,随后把缰绳递给二人。
两人接过,继续往深山去。
没有外界因素的干扰,他俩的赶路进程还算顺利,度虽然慢,但是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,所以一天下来,还是赶了不少路。
不过现在天色渐晚,不再适合赶路了。
所以他们找到个适合休息的地方,结束了一天的行程。
覃裕尘固定好帐篷,打开两张折叠椅,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放好。
坐好后,随即拿出压缩饼干,撕开包装袋解决晚餐。
張起灵这时也喂好了两匹马,覃裕尘看着他朝自己走来,自然的将手里的另一半分给張起灵,然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人坐下。
一望无际的雪山没什么好看的,就连天空,都是一片漆黑,看不到半点星辰。
冰天雪地里唯一的暖色亮光是挂在帐篷外的灯,暖洋洋的照在两人的肩头。
覃裕尘三两下吃完压缩饼干,又拆开面包,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分给張起灵,又眼神放空的吃起来。
两样东西下肚,有了些饱腹感后,覃裕尘也不打算吃其他的了。
他摘掉防风眼镜,抬手捏了捏鼻梁,随后右手撑着大腿抵着下巴,侧头看張起灵吃东西。
说实话,他俩能你来我往的交谈时间几乎没有。
大多都是互相看着对方呆,要么就是各看各的呆。
能有些交谈的话,不是他瞎扯,張起灵听,就是有需要互相交换的信息。
能和張起灵在一起还挺新奇的。
这是覃裕尘很早之前就有的想法。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会儿又想起来了。
不过覃裕尘也没想得到这个想法的答案。
更何况这个想法本身就不存在答案。
而且,习惯于分析利弊的人第一次任凭心意,带来了极其令人心悦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