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寒泽的好脸色维持了还没半分钟就没了。
“同样的把戏用一次用两次就够了,我给你的条件已经够好了,你到底还想怎么样?”
他仍旧笃定,她爱极了他,从没想过,那样的欺骗和折磨,世上少有人能接受。
纪念无声看着他。
四目相对,意料之外,居然是顾寒泽先败下阵来。
“算了,再纵你一次。现在跟我回去,你应该知道我要订婚的事了吧?晚晚说希望明天你也能在场,她想在订婚仪式之后就镯子的事跟你道歉,你也别再咬着那事情不放了。”
纪念眼睫颤了下,想起刚刚听到的电话。
“如果,我告诉你这是黎晚怡的借口,她想把我从二楼推下去,你也坚持要我去吗?”
顾寒泽点烟的手一顿:“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?我都说了晚晚只是想借个隆重的场合和你郑重道歉,她从小被家里娇宠着长大,这辈子没跟谁低过头,明天你也别拿桥,她低头你就好好接受,别让她下不来台。”
“那如果,我不去呢?”
纪念强咽下涌到喉咙口的鲜血,果然就看到顾寒泽冷下脸来。
“你以为,你有选择的机会?”
是啊,从来都没有。
她的人生,从来都是被人推着走……
纪念又一次陷入了沉默。
沉默着跟顾寒泽上车,沉默着靠在车窗上。
顾寒泽只当她想通了,脸上笑意都清晰不少。
“你不用多想,等明天过后,一切都会回到最开始的样子,你安心跟着我就好,我会照顾你一辈子。”
纪念听的模糊。
身上的不适蠢蠢欲动。
意识彻底消散前,耳边,是助理和顾寒泽的对话——
“老板,真的要把纪小姐养在身边吗?之后要不要在纪小姐住的地方安排点人手,不然到时候人跑了。”
顾寒泽的声音,从始至终坚定。
“不会,她很乖。而且,她说过会一辈子待在我身边,她现在只是在吃醋,等闹过这段时间,她会想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