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完消息后,他戴上墨镜,一脚踩下油门,跑车发出轰鸣,疾驰而去。
半小时后,那几个混混用绳子绑住顾御延,又蒙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,把他扔在了A大的最角落的一个仓库里。
这里放着一些淘汰的教学设备,常年没有人来。
顾御延发不出声音,只能手脚并用剧烈的挣扎着,可是麻绳绑得很紧,他越是挣扎,手腕就被勒得越来越痛。
其中一个混混看到他这样狼狈,嘲讽的笑道。
“啧啧啧,你别挣扎了,你看你细皮嫩肉的,手都要磨出血了。”
顾御延停下了动作,僵在原地。
这时,一阵皮鞋的声音由远及近,最后仓库的门被用力推开。
老旧的铁门发出吱呀的声音,尖锐刺耳。
周牧琛踩着高跟鞋,站在门口,看到狼狈的顾御延,他勾了勾唇,得意的笑了笑。
“把他的眼罩摘掉,让他好好看看,我是谁!”
听到周牧琛的声音,顾御延浑身一凛。
过往那些记忆全部浮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有些伤痕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去,但有些心底的伤,却会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变得更深。
甚至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烙印……
以至于后来的很多时刻,再看到与之有关的人和事,都会不受控制的产生应激反应。
就像此刻,在眼罩被摘下的这一瞬。
顾御延的目光落在周牧琛脸上。
明明周牧琛还什么都没有做,但他的心里却无端端涌上一阵难以形容的恐惧,指尖颤抖。
看着顾御延眼中的恐惧,周牧琛笑了笑。
他缓缓走到顾御延面前蹲下,手指轻轻的划过顾御延的脸。
“顾御延,你不是消失了吗?”
“听说你病了,作为老朋友,我是来关心你的,你也不用紧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