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你何干。”郭清月呛声道。
“你莫急,那女子恐怕是我对头的人,我前些日子中毒也与他们有关。”我解释着,又道:“今日并非是指摘你,我只问问她的消息。若真有什么,也恐你们受到伤害。”
“她必然不会害我们的,我与她是自小的交情。”郭清月嚷道。
郭清月还要反驳,却听郭老板问道:“杨金花可是从前咱家邻居的孩子?”
“是,爹爹。”郭清月语气好了些。
“也是个可怜人,叫她娘卖了。”郭老板叹息,又瞧着我道:“不过如何与县长的对头扯上关系了?”
“那人将她赎了出来做外室。”我故意将信息说的模糊,怕郭清月走漏什么风声。
“胡说!她清清白白一个人!就算在在那楼子里也是只卖艺的,靠着自己攒的钱赎了身。是有男人心悦于她,但她是极守礼的,从来不让那人进院子的。”郭清月急着辩解,又道:“都是女子,你怎的忍心如此污秽旁人!”
我瞧着不对,改了口风,笑着道:“清月姑娘既与杨金花有交情,想来是可信的。我手底下那帮人竟是些酒囊饭袋。”
郭清月瞧着我的眼神有些闪躲,小声嘟囔道:“知道就好。”
“怎么讲话的。”郭老板低声呵斥。
“不妨事。”我对郭老板笑了笑,又道:“只是,那个心悦杨金花的男人,清月姑娘可曾见过?”
“问这做什么。”郭清月有些不解。
“这人怕是有些不妥。”我道。
郭清月低头默了默,想来是真的担心姐妹,看了看我才道:“今日说与你听,不可外传,否则便是毁人清白。”
“这是自然的。”我肯定道。
郭清月见我态度,便说只在远处见过两回,将那男子容貌身段描述了,我听着大约能确定便是刘哲了。
我想了想,又试探道:“清月姑娘既与杨金花交好,可知那男人是做什么活计的?”
“你到底想问什么!”郭清月气恼道。
“郭清月!我教你的礼数都哪里去了?”郭老板气的起身,骂道:“这孩子同白家不说救过我们戏班子多少次了,你也曾受过她的惠,如今竟都混忘了!只是问你几句话你便咄咄逼人!去给我站规距!”
“爹爹”郭清月仿佛被喝住了,有些哽咽。
“问你什么,知道的便清清楚楚照实说。”郭老板冷声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郭清月抹了抹眼角,看着我道:“那男人只听说是药材商,一年到头东奔西走的。”
我点点头,思索着开口道:“我县衙中有一守卫病重,可方子中有一味药材却是哪里都寻不到,清月姑娘可否帮我费心问问?白何必有重谢。”
郭清月未开口,郭老板反而着急道:“孩子你说,我们戏班子每日来往人多,我也帮你留意着。”
郭老板心善,想来是把我编来试探的话当真了。
我点点头,感激道:“此药名叫白花丹,烦请替我问问。”
“胡说!白花丹可是有毒的,如何能治病?”郭清月急着反驳我,又道:“你莫要害人了!”
我听着有些不对劲,啜了口茶,淡淡道:“郭姑娘原来也懂药理啊。”
陶秋实有些莫名,开口问道:“你怎知这味药有毒?”
郭清月有一瞬慌乱,被陶秋实问住,结结巴巴开口道:“金花同我讲的,她们楼楼子里,姑娘们争客人,只是用这种药让让人面容红肿几日,并并无大毒性。”
“原来如此,她还真是见多识广。”我暗讽道。
“金花是个苦命人,我不许你说她!”郭清月说着便向我冲来。
陶秋实眼疾手快,挡在我面前,抓住郭清月的胳膊。
“清月!做什么!”陶秋实有些惊道。
郭清月见着陶秋实维护我,气得跺脚,抹着眼泪便甩开手跑出去了。
我忙起身,抱拳道:“师父,实在抱歉,我是个粗人,因着我的事惹清月姑娘恼了,都是我的不是。”
“你这孩子说什么呢。这都是我的不是,没教好女儿,望你海涵。”郭班主看我行礼,连忙将我扶起。
“你们都别瞎客气了,都是一家人。”陶秋实拉着我们打圆场。
“不过那杨金花确实有问题,我派人暗中跟着,你们要提防她些才稳妥。”我仍有些不放心。
“知道啦。”陶秋实摸摸我的头,笑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