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颂宁特地给陈大山夫妻放了假,让他们回去过小年。
家中无人煮饭。
慕颂宁只得让暮蝉去望京楼买些饭菜回来吃。
完全安全的情况下,莫问声也没隐藏,就坐在院子中嗑瓜子。
他实在不解,“不是,你就这么回来了?饭也没吃?这也太憋屈了一点吧!”
慕颂宁:“嗯,那能怎么办?总不能看她吊死在侯府。你跟得如何?白家把她叫回去干什么?”
莫问声道:“要钱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来人了。”莫问声忽然小声道,随即身形一闪,躲进了其中一个房间。
片刻后。
便听到脚步声。
慕颂欢进来了。
“姐姐!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慕颂宁问,“许老夫人又找事了?可吃过饭了?”
“还没……”慕颂欢道,“外祖母非要爹将你买的那幅借给她,爹不答应,便又闹起来了……”
她不满地评价,“说是借,其实就是抢,真让她拿走,就再也要不回来了……爹娘是对外祖母一点办法都没有,姐,你有什么好办法吗?”
慕颂宁道:“她想要,便给她。”
“给她?”慕颂欢的声音骤然提高,“那怎么可以?都知道文寅大师的画有多难买,更何况,那幅画是你从靖西王手中买来的!不行!肯定不能给她!”
慕颂宁想了想,道:“我还是去一趟吧。”
从慕颂宁的小院过去,也就半盏茶。
她们到达的时候,平远侯和许老夫人还在僵持着。
许老夫人手中拿着打碎的瓷片,放在手腕上。
平远侯则是抱着画抱得紧紧的,死活不松手。
许氏拉着许老夫人的胳膊,生怕她真的割下去。
书房乱作一团。
慕颂宁道:“爹,那幅画,你就给她吧。”
“不给!”平远侯毫不犹豫道。
慕颂宁又道:“我买到新画了,您手上那幅是早期作品,论价值,肯定不比新作品贵,送给镇国公的,肯定还是新画好些……”
这话一出,许老夫人也扭头看向慕颂宁。
新画有多贵,她也知晓。
但那日,慕颂宁提前说过,自己能买到画,那日的竞拍,慕颂宁也全程未参与。
听起来,确实像是真的。
“可……可这也是你花了钱的。”平远侯实在不忍心。
慕颂宁继续劝说:“这幅画买的不贵,区区十六万两而已,对于我来说,并不算什么。”
“如果能用这一点点钱,换家里的安宁,便是赚到了。”
十几万两,对于许多家庭,已经算是天价。
慕颂宁却说得云淡风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