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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扭伤的手腕隐隐作痛,是脱臼了。
我看着许彪眼底肆意的狂妄,面无表情地掰回错了位的骨骼。
几乎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,我猛地向眼前人挥出一拳,正其的鼻梁骨。
盛怒之下,我的力气没再收敛,只一拳便打歪了他的骨头。
两行鼻血顺着许彪歪斜的骨头流下,他瞪着眼,指着我骂:
“妈的,你这个贱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大力擦去两行鼻血,一把将警察身上的记录仪摘下摔烂。
即使年轻的警察被这堪称目中无人的举动气到浑身发抖,却还是无能为力,只能不断地向我使眼色让我小心。
“你们几个都瞎了是吧?把这贱人的两条胳膊都卸下来,然后抬回老子车里去!”
“这么不懂事的女人,就该好好调教!——小贱人,老子不光要收拾你,你那老不死的奶奶我也要好好‘教育’!”
陈大妈在我的暗示下早早带着被吓得恍惚的奶奶离开了这里,他们的注意都在我身上,倒是没多加阻拦。
或者说,他们只是太自信,即使她们跑了,自己也能抓回来凌虐。
房屋内,我看着被几人掀翻的桌椅,卸下一根桌腿拿在手中防身。
四年艰苦严苛的特训,要是我真怕了眼前这群乌合之众,才是辜负了国家和上级对我的栽培!
“这臭女人,老子是弄定了!”
“哪个敢给她说好话,就是和我许彪作对!”
许彪话一出,原先开口求情的几个邻居长辈都住了嘴,只能颓然的背过身去擦拭自己因为内疚和恐惧而落下的泪水。
我死死咬着牙,看那些围过来想要救下我熟悉好心邻居们,用尽全力也压不住内心的愤怒。
我是奶奶收养的弃婴,靠着邻居街坊接济和奶奶的抚养长大。
可即使有国家的政策扶持,抚养一个孩子长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奶奶几乎掏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才把我养大。
好在我还算争气,高中毕业后顺利考上了国防大学,入学后更是因为各方面优异而被选入了秘密项目培养。
我一直是项目组里最遵守规定,行事最低调的那个。
这一次回家探望,也是我加入项目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,可才刚到家,就遇见了这样一条地头蛇欺压民众,鱼肉乡里。
如果要我眼睁睁看着人民被不法势力欺压而无所作为,那我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和学习,也只是一场可悲的笑话而已!
我眯起眼,打量着向我包围过来的七八个男人,脑中迅速规划着反击的动作。
可在这紧要关头,被许彪摔在地上的手机屏幕却亮了亮。
熟悉的震动频率让我浑身一战,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弯腰捡起手机回复。
这样的特殊振动频率,是我们项目的上级,国家的军事领导发来的消息,按照规定,我们需要在听到消息提示的当下立刻回复。
可我下意识微微弯腰的动作没逃过许彪的眼睛。
他狞笑一声,毫不犹豫地用那双穿着靴子的脚踩上了我的手机,用尽全身力气,将屏幕碾成稀碎。
许彪拧了拧脖子,抬起头看着我,满眼都是淫邪的下作神色。
“混道上这么多年,我还看不出你要干嘛——你想找人是不是?!”
“告诉你,在c省境内对上老子,你找谁都他妈不好使!”
他一步步逼近,一双倒三角小眼在我身上滑过,恶心得让我脊背发凉。
“今天老子就要当众办了你!来人,把她的衣服给老子扒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