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来的贼,会想要偷一堵墙?
把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之后,弯弯绕着白墙走了一圈。理所当然的,连只蚂蚁也没有发现。
铺着瓷砖的地板上满是碎掉的水泥屑和石灰屑,她拿扫把扫到一边,披上外套,坐在床边打电话:“喂,110吗?……是入室盗窃……没有人员伤亡,没有,也没有财物损失……一堵墙被移到了客厅中央……不是开玩笑,喂?喂?喂!”
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,弯弯握着手机一阵愣怔。
再抬头去看的时候,她竟然觉得那墙的位置更远了点。窗外的大宝也怪声怪气的叫了两声,脑袋上的鸟毛竖得跟斗鸡似的。
弯弯找来万金油,狠狠地在太阳穴上抹了抹,打开电脑,一边看电影一边拿眼角打量那堵白墙。
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,直到凌晨五六点,也没个贼影子出来。
弯弯打了个哈欠,关机站起来——好好一个周末,就这么糟蹋了,懒觉没得睡不说,连起码的睡觉都没得到保障。
屋子里除了泡面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。弯弯换上衣服拿上钱包,哈欠连连地去买早餐。顺便去楼下的保安那边反应反应情况,贼的嗜好再变态,那也是贼。
哪能纵容不管呢?!
窗户外的大宝又嚎叫起来了,好好一只八哥,非要把自己当公鸡使,每天早上都起得比太阳早。走到一楼的时候,她还听得见自家八哥那不大美妙的嗓门。
今天轮值的保安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,听她叙述完情况,就要上楼去看情况。弯弯求之不得,早餐也不买了,连忙领着人往二楼走。
“没有看到人进去?”
“没有,我整个屋子都找遍了,连脚印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那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的?”
“……开着。”
“你看,你一个单身小姑娘,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?”
弯弯讪讪的:“可那窗户外面不是有防盗窗吗?那空隙这么窄,别说是人,就是鸟笼子都塞不出去。”
说话间到了已经到了二楼,弯弯掏出钥匙开门。
“喝!”
“啊呀!”
大宝仍在阳台上学鸡啼,卧室门中央那堵白墙则已经完全和东西两边的墙壁平行了,三分之一卡在门框这边,三分之二卡在门框那边。
要是用拟人手法形容一下,那就是一脚进了门,半个身体还在门外头。
“刚、刚才还在这边的……”
保安顺手抄起门边的扫把,走进去查看,厨房地方窄,而且门是半透明的,不大可能藏人。但是卫生间和阳台就不一样了,他砰砰两脚就把半掩着的门踢开了,也是空荡荡的不见一个鬼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