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部與議會分成兩派,涇渭分明。
現在赫佩斯掀桌不干,直接將對方一起拖下水。
這場匯報談話本就沒有必要,軍部頂頭的那幾位目前都不在都星,連會議出席都麻煩。
赫佩斯作為在場軍部官位軍銜最大的那個,認為沒有相談的必要,那就沒有。
他今天狀態出奇的好,辯駁針對的刻薄話一串又一串,根本不帶停:「討論這件事,不如好好討論討論議會歷年縮減的軍費?這次任務,如果不是議會審批的機甲有問題,精英部隊也不至於損失慘重。」
「我也不至於受到嚴重埋伏被暗算。」
赫佩斯語越說越快,坐他對面的議員監察員神情越來越難看,錫德里克坐在赫佩斯左手側,忍不住偏過頭憋笑。
臉色比異獸的模樣還丑。
如果和赫佩斯做對手,那並不是令蟲高興的事,但倘若是隊友,赫佩斯那張嘴簡直就是大殺器。
精英部隊的幾名隊長一掃先前的壓抑,眉飛色舞看著被打壓的議會方。
赫佩斯神情張揚,姿態囂張,一語畢,對喬索蘭一攤手,做了個「請」的動作。
「看來中將有要求要提了。」喬索蘭嘆了口氣,「不知中將想要什麼?」
赫佩斯聳聳肩:「我的要求一向很簡單。」
他足夠坦率,足夠隨性,然而這卻讓對座的蟲如臨大敵。
紅髮軍雌輕描淡寫道:「監察沒有問題,只是決策權應當交由軍部吧?」
「赫佩斯,你不要太過——」有議員怒目而睜,呵斥道。
喬索蘭嘆了口氣,打斷那名議員:「還真是大手筆啊,中將。」
「嗯哼。」赫佩斯聳聳肩。
畢竟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這個。
「只不過恕難從命呀。」喬索蘭的笑容被焊在臉上,一點變化都沒有。
他向來如此,溫潤的麵皮下是狡詐陰險的心思。
赫佩斯盯著他的臉,不知為何又想到謝長留。
如果謝長留在場,大概就是保持沉默,然後轉頭即走。
他被自己的想像逗笑,嘴角流露出的笑意多了幾分真情實感。
談判到最後,最終以議會讓渡極小部分決策權為終。
雖然這點結果聊勝於無,但還是讓軍部的軍雌們足夠高興。赫佩斯更是拿上外套,趾高氣昂離開了會議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