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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沈故的担保，土地公公没有因为擅闯天界的事情遭受责罚，反而得了出入自由的允许。

通过土地公公的描述，她开始追忆凡尘的我，后悔当初，诉说自己的伤情。

但当他拿出我送来的留影石时，梦中的情形闪进她的脑海，她摇头拒绝看。

土地公公却敢为我违背神女，留影石记录在内的画面一一闪现出来——

处极刑的我已经看不出人形，只有斑驳，裴珩在旁冷眼旁观，不忘叮嘱道，

“既然不能死，那就尝尽生不如死吧。”

不知是折磨得累了，还是想着要回去陪沈故，他吩咐说把我丢进锁魂塔，让我再无天日。

看着这些，沈故的眼泪，哗啦啦地掉。

凡尘时她落泪，我总会心疼。

可眼下，我觉得恶心。

裴珩爱沈故至深，第一时间出现，抹去沈故的眼泪，“阿故，你别哭，你哭的我心都碎了。”

随后抬眸瞥见留影石时神色一变，他呐呐解释：

“阿故，我承认，我是吃醋了。

当年你的心中只有我，可你下凡一遭，爱上了别人。”

“我总想着，我们神仙的一辈子，多长啊。

杀了他，我相信以后我会把你的心给融化回来的。”

沈故的剑尖浅浅刺进半寸，她痛苦无比，

“你不该害他的。”

裴珩不在乎自己的伤势，继续搂着沈故，抹去她眼角的泪水，

“阿故，你是要再捅我一次吗？”

听到这话，她瞳孔微缩，剑已经停住，她狠不下心杀她爱过多年的人。

“阿故，你真的舍得伤害我吗？”

“曾经你和我一起，御剑飞行，看尽天下好景。”

“你被魔气蛊惑心绪的时候，也没真正杀害我，反而是抑制自己，还为了我下凡历经情劫。

我要是知道你会爱上那凡人，我情愿你一直陪在我身边。”

字字句句，皆是诚恳。

哐的一声，沈故的剑应声掉地。

“怎么，两位是要在我面前，玩着情深吗？”

我嘲讽的话语传来，沈故低垂落寞的眉眼中闪过光亮。

而裴珩闪过不可置信的同时，也没怕我，只是站在居高点说：

“你是成了魔？那就别怪我斩妖除魔了！”

他正欲提剑杀我，而沈故挡在我面前，白衣中渗出血迹。

我讥笑，她替我挡剑，不会以为我还会感动吧。

土地公公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，“你这小子，没事就好。”

裴珩和沈故还在那里相爱相杀，我不关心，我一挥衣袖，留影石呈现出来的幻影照在整个天界。

仙者们知道了真相，是裴珩要害我，是裴珩在肆意屠戮世人，而沈故则为帮凶。

可纵使事实如此，他们也不敢同裴珩和沈故造次。

小小凡人，至尊之神，他们自然知道怎么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