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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醒来时,向莞躺在卧室的床上。
佣人忙前忙后端来各种补品:“太太,先生很担心你,让我们好好照顾你。”
担心她?
向莞眼前浮现的,唯有她滚落时,傅时曜将宋云笙护在怀中的画面。
向莞起身,拿出一本天文学文献,坐在窗边看了起来。
微风轻拂着她的脸,她心中却不再有涟漪和波澜。
她正看得入神,卧室的门被推开。
“好好的,怎么又看起专业书了?”
傅时曜惊讶地问,心中莫名一跳。
他知道向莞在天文学上,其实是有些天赋和造诣的,学校那个许教授,好几次想把她带出去做项目。
好在他一句舍不得分开,她便妥协了。
如今难不成又动了心思?
向莞只淡淡道:“随便看看。”
可她越是这样云淡风轻,傅时曜越觉得不安,忍不住细细端详她。
“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?”
看着他眼中的惊诧,向莞却只想笑。
是他将她带去半山腰又赶出去,害她淋雨生病。
是他不顾她还发着高烧,强行抽她的血。
是他在她虚弱的时候要让她爬山跪拜,让她滚下山。
这就是他说的好端端!
可向莞不想再说什么了,一个不在乎你的人,根本不会心疼你的苦难。
她刚想说“没事”,便见宋云笙走进来,一脸担忧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啊,向小姐不会是为了不搬走,所以抹了粉在装病吧?”
不过一句话,傅时曜的眼神便渐渐冷下来。
原来是装的?
所以看专业书,也不过是拿腔拿调,想引起他的注意,让他紧张吧。
傅时曜自己都没意识到,确认她不会离开,他便安心了许多。
他依旧刻意冷下脸:“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,这段时间你先搬出去住。我和云笙要举办婚礼,该有的流程都要有,到时候就从这里接她出嫁。”
“好。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