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被他猜中了?
他比陆靳臣大七岁,抛开其他因素,四舍五入算是看着他长大的。
身为陆氏集团年龄最小的太子,陆靳臣从小就含着金汤匙,父母把他宠上了天。
叛逆期那会儿不顾学校要求,硬是染了一头红,脾气臭性子倔,拽的能上天,看谁都不顺眼。
一言不合就是干,可谓是打遍云城无敌手。
就这样还有不少omega或Beta前赴后继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。
红的少年如同充满力量感的南非美狮,嚣张肆意,零下几度的天气穿着一身美式皮夹克,大长腿随意跨在赛车上,既骚包又帅气。
左耳耳垂戴着血红色的耳钉,连路灯折射出的影子都透着一股致命的骚气。
尽管如此,沈亦琛从未听说过他谈恋爱的消息。
“哦?是谁?”他把手插进白大褂里问。
陆靳臣闭嘴不说,余光扫了一眼病房外的探视窗,清了清嗓子跟他讨价还价,“你先告诉我,你跟我哥分手了吗?”
沈亦琛清冷的眸子微颤,声音毫无波澜道:“陈年旧事罢了。”
话音刚落,病房门被人敲响。
两人回头去看,陆靳臣装作惊讶地捂住嘴,演技差的让沈亦琛想给他一巴掌。
真是又欠又贱。
门外的男人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,白色衬衫系到喉结下面,挺括的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两条长腿,力量感爆棚。
他五官深邃,脸部轮廓锋利,嘴唇很薄,眼尾狭长,看起来极具攻击性。
深黑色的眸子酝酿着狂风暴雨,却在踏入病房的刹那尽数掩藏,仿佛一切都是假象。
成熟冷峻的男人眉宇平和,越过略微垂头的主治医生望向陆靳臣,冷冷开口:“伤怎么样?”
陆靳臣嘴角抽了抽,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他压根没受伤,只是信息素不太稳定,陆斯礼来医院显然不是为了他。
沈亦琛转身的动作顿了下,不出一秒又恢复成生人勿近的工作狂状态。
只是嘴唇始终紧抿着,视线也不敢与陆斯礼对上。
仿佛两人互不相识。
周遭空气悄然凝滞。
陆靳臣穿上拖鞋,默默逃离这块是非之地。
沈亦琛拦住他,嗓子紧,“今天不准出院,还要住院观察。”
身后传来皮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,明明很轻,却仿佛踩在了他的脑中神经。
淡淡的龙井味飘入鼻腔,是陆斯礼的信息素味道,一如他这个人,强势霸道又蛮不讲。
令他沉迷沦陷又恨不得逃离。
陆斯礼出言说话:“他有分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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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靳臣揉揉鼻子,打开病房门溜了。
他跑到阳台,从衣兜里拿出手机,点开微信置顶的朋友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