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清笑笑“瞧你们一个个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永和宫是要来什么洪水猛兽呢”
灯秀在一旁小声嘀咕着,“可不是洪水猛兽吗”她虽然是后来才被分到永和宫当差的,不过因为她性格开朗,又对贺云清忠心耿耿,很快就和春草她们混熟了。
关于贺云清和贺宋氏之间的是是非非,灯秀多多少少也听春草她们提起过。一想到她们家娘娘曾经吃了那么多苦,灯秀就对这个传说中的定国公夫人生不出什么好感来。
等到贺云清梳妆打扮后,便去内室将还睡着的五皇子抱了出来。
今天贺宋氏要上门来,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束,贺云清怕五皇子饿着,索性早点把他叫醒,用过膳再睡也不迟。
因为没睡够,一大早上五皇子神色都是恹恹的。直到贺宋氏到了永和宫,依然如此。
贺宋氏虽然是定国公夫人,但贺云清如今贵为淑妃,是不需要到门口迎接贺宋氏的。相反,等待贺宋氏进门的过程中,看着五皇子无精打采的模样,贺云清干脆将他放到榻上,这样也能睡得安稳一些。
“娘娘,定国公夫人来了。”春草有些紧张的掀开帘子道。
贺云清淡淡的点点头,“本宫知道了。”
话音刚落,年逾四十,但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贺宋氏,在宋嬷嬷的搀扶下,不紧不慢的踏进了永和宫的门。
贺宋氏虽然常年礼佛,但是因为她总是不苟言笑,看上去并不好亲近。
待到贺宋氏在大殿中央站定,她抬起手,向贺云清行了一个礼“臣妇见过淑妃娘娘,淑妃娘娘金安。”
她到底也是贺云清的生母,年岁又大,贺云清侧着身子受了半礼,然后连忙叫人赐座,还命香草端了沏好的茶上来。
贺宋氏坐下来,先品了一口茶,宋嬷嬷站在她身后伺候着。
“娘娘如今好生气派”放下茶盏,贺宋氏中气十足的说,虽然此刻她坐在贺云清的下方,可是看上去她的气势要远胜于贺云清。
“这茶乃是江南的贡茶,听闻一年才几两,先皇后都不曾喝过几回,却被娘娘如此随意的用作待客之用,看来果然传闻非虚,陛下如今十分看重淑妃娘娘。”
“夫人此话倒是说笑了,本宫对于茶道不甚讲究,总归是茶,都要给人享用的。若是夫人不喜这茶的味道,叫人换一杯便是。”
贺宋氏听了,双眼如钩,死死的盯着贺云清。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意简直看的人心惊胆战,吓得一旁的灯秀差点叫出声来。好在她知道如今有旁人在场,没有出什么动静来,只是身体微微抖了抖。
不过饶是如此,还是被双眼如炬的贺宋氏注意到了。只见她轻嗤一声,“真是没
有规矩。”
想想贺云裳还在时,宫里的丫头哪一个不是规规矩矩,但凡有一个丫鬟敢像这样失礼,早就被拉出去杖责二十了。到了贺云清这里,倒是一个个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,和主子一样小家子气
灯秀被她嘲笑的涨红了脸,难堪的快要哭出来了。熟不知她越是这般,贺宋氏心中就越是痛快。
“许久未见,娘娘识人的眼光还是一如往常。不过恕臣妇直言,堂堂淑妃娘娘身边的丫鬟居然如此不规矩,传出去恐怕叫人以为淑妃娘娘也是如此的,不庄重。”
贺宋氏眼里的嘲笑和幸灾乐祸毫不遮掩的呈现在众人面前,叫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居然是贺云清的生母。
好在贺云清早就习惯了贺宋氏这般阴阳怪气,似乎每每对上她,贺宋氏多年来的教养和体面都被她抛到了脑后。她总是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贺云清,而就是这样一个视她如仇人的贵妇人,居然是她的生母,真是可笑。
不知道怎么,贺云清突然不愿意与她再耗下去了。
“不知今日定国公夫人来,所为何事”
贺宋氏看了她一眼,“许久未见,娘娘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生母臣妇真是担心五皇子的未来。”
“五皇子如何,自然有陛下和上书房的各位先生管教,夫人若是有话不妨直说,这般阴阳怪气,反倒让人看轻了您。”
既然贺宋氏非要闹个不愉快,贺云清也没有必要巴结着她,毕竟,她从她那里吃的闭门羹还少吗
恐怕贺宋氏此番前来,必定有什么事,不然以她的脾气,是绝对想不到主动来见她的。
贺云清这样说,贺宋氏一下子冷了脸,“嘭”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,“辛苦教养多年,娘娘如今的态度真是叫人心寒。不过臣妇倒是想提醒娘娘一句,莫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”请牢记收藏,&1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