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良仁听了声很快去准备,等朱允熥去洗了手重新坐回来时,饭菜均已摆上了桌。
出去这么久,倒是有些偏南方的菜系了。
在饭桌上,朱允熥仍保持着给老朱夹菜剥皮的良好习惯。
同时,也说了些太原北平西安的事情。
至于朱济熿朱有熏两人干的那事,自然也就自动选择忽视了。
当年,老朱做行僧游历的时候,也曾去过那些地方。
这么多年,那几地作为重要的军事重镇,又曾经常有奏报送上来,也算是较为熟悉的地方。
朱允熥再重新提起,倒也不显过分生疏。
而老朱除了问及当地的情况,也就只是问一下秦晋燕家里的情况。
至于与朝政牵牵连之处,老朱至始至终都没提过一句。
吃过饭后,朱允熥便陪老朱坐在院子赏起月,天南地北的东所有东西,朱允熥逮什么说什么,全程都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老朱虽只偶尔回应一句,但至始至终都没嫌朱允熥麻烦。
大概快十点钟,老朱这才有几分恋恋不舍的招呼朱允熥回去睡觉,还破天荒的让朱允熥直接留宿在这儿,可缺席明天早朝一天。
对于这,朱允熥当然很高兴。
出去的那段时间又不是游山玩水了,今日又才刚千里迢迢的赶回来,确实是身心俱疲的的厉害,哪怕只歇一天那都是极好的。
朱允熥洗漱过后,又与老朱道了晚安这才去睡。
这么多年,他在老朱不管如何没大没小,但该有的规矩却没少过一分。
这也是对老朱的尊重。
次日,朱允熥起床和老朱吃了早饭后,便又急匆匆的赶回了宫。
老朱让他留下,那是因为惦念他出去这么久让他先歇歇罢了。
但朱标那儿政务繁忙,老朱也不会让他歇太久,让朱标去独挑那一重担的。
等朱允熥回去的时候,朱标已经安排有司把他此次核查之事安排有司处理完毕了。
他要做的,不过也只需帮朱标处理些其他朝政了。
自从有了内阁倒是不用再一件件处理奏章了,但时间就是海绵的水只要越挤总还是有的。
而那些琐碎之事也又如海绵里的水,只要真要去处理那永远都处理不完。
所以,朱标这个掌舵者即便没有以前忙了,但每天同样也会脚不沾地。
朱允熥碰到像朱标这种勤政之人,也只能是跟着朱标一块去忙了。
就这样,大概过了两三日。
杨永保直接把一份奏陈当着朱允熥的面递给了朱标。
目前虽已有明后期掌权力中枢的司礼监,但现在的司礼监不过是掌宫廷礼仪的一个机构。
除了负责命妇的朝贺,也就是纠察内宫之人违法而已。
现在又不是命妇朝贺的时候,而纠察内宫之人的违法那就属皇家私事,即便要汇报也该在私下当中,不会拿到这里来处理吧?
朱允熥好奇由杨永保送上的奏陈是什么的时候,朱标也已阅读完了上面的内容。
此刻的朱标,脸色非常不好。
朱允熥只能起身,问道:“父亲,是生何事了吗?”
沉默片刻,朱标把桌上的条陈往前推了推。
朱允熥抬脚上前,拿起了那份条陈。
两三眼撇清上面的内容后,朱允熥却没有朱标那么大的火气了。
条陈是朱允炆写上来的。
朱允炆被安置于凤阳后,和孔家那些人联合妄图搞垮朱允熥重新翻身,被朱允熥识破之后,朱标亲自去了趟凤阳。
在那之后,朱允炆便安分了很多。
朱允炆在条陈上说,朱济熿和朱有熏给他去了信,与之一块送来的还有那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