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寻强忍着眼泪花,不用想也知道,注定要留下好几个淤青指印了。
他又不是那种受了痛憋着不说的犟种。
当即修眉轻拢,攀着他宽大的指节,吃痛地“啊”了好长一声。
有故意夸大表演的成分,不知道的还以为断了根肋骨。
偏偏这男人居然跟没听见一样??
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一副阴鸷可怕令人退避三舍的神情。
若换作是以前,他早就面带歉意地松开手。
心疼地给他揉着腰轻哄道歉了。
事情的走向有些出乎谢寻的意料和掌控之外了。
这是他第一次……
对这样的主角感到几分陌生和不安。
笑话,媚眼抛给瞎子看,一个男人都不在乎你痛不痛、有多痛了。
这时候再多的力气和手段都是白使啊!
……
都说白月光不可怕。
死去的白月光才是最为无敌可怕的存在。
有这么一个假想情敌存在,可怜的替身就永远被压一头。
萧逸尘不敢想象,
阿寻只要一看到他的这张脸。
透过他,就会想起那个男人,想起他们美好的曾经。
可转念一想——
如果不是因为这张八九分相似的脸,阿寻也不会一眼看中他,对他好。
若是真实存在的情敌,萧逸尘有的是办法应对。
将那所谓的前男友打压比拼下去。
然而……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,最可怕的情况莫过于如此。
萧逸尘内心苏醒的野兽咆哮着要挣脱囚牢。
他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。
扛着人进了卧室,往蓬松柔软的大床一丢。
现代化柔软的床垫反作用力弹了几下。
谢寻趴在床上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大字。
“完犊子了。”
主角面色沉冷,长眸如利刃。
单膝跪在床边,一手褪去外衫,里边还有一件鸦青色素面夹袍,一手用带将散落的黑规,束齐。
仿佛在做着什么事前准备工作,动作慢条斯优雅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