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膛腰侧以及大腿的位置,多多少少都挂了几条晃眼的银链子。
耳钉唇钉上的黑钻看的人眼花缭乱。
几个人依次染着白毛、黄毛、红毛、粉毛,画风相当的炸裂,很符合对一些小众群体的刻板印象。
“哟,这是谁呀?”
气质轻佻的白毛吹了个流氓哨,“长得可还真不赖。”
“小源源还认识这么好看的人呐。”
谢寻谨慎地后退了两步,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
对面正要说话,谢思源乱七八糟哭着爬了下来躲在谢寻的身后,“哥哥!救我!哥哥,他们不是好人,快报警啊!”
变脸大法一样,一口一个哥叫得热切。
明明刚刚还冲他哥大呼小叫。
谢寻举起双手,试图跟他撇清关系。
“我不认识他,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,我只是走错病房了,你们随意?”
那伙人可不管这些,病房门一关,派两个人堵着,就开始跟谢寻盘。
“你是他哥啊?那就好办了。”
白毛扯了张椅子,没个正形地跨坐上去。
“你这个弟弟可真有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来者不善,谢寻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听谢思源的风光事迹。
“一开始,他想到我们乐队当驻唱,可是实在是唱的太难听了呀,被拒绝还不死心,就死缠烂打赖上我们。”
“说愿意给我们乐队免费做小弟,包场地卫生清洁打什么的。”
谢寻蹙眉,直觉告诉他谢思源不是这种烂好人。
“停,我不想听,让我走。”
“你别着急啊……”
“他倒好,”白毛吊儿郎当地勾着一个周身气场阴鸷的男人肩膀,大拇指反向一指,“给我们乐队的队长,也就是主唱下哑药,现在那嗓子都说不出话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偷偷取消了我们乐队的赛事报名表申请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把我们几十万的乐器,四位数低价贱卖了。”
说到这里白毛自己都觉得好笑,“你这弟弟可真是个人才啊。”
谢寻越听,一张好看的脸越黑。
干脆侧身一站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来,请你们现在就打死他。”
谢思源脸色大变,看向谢寻的眼萃着狠毒。
“……哥,你帮着外人来欺负我?”
谢寻已经有点后悔来淌这趟浑水,为了个不知真假的信物。他从鼻腔里泄出一声轻蔑的气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