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刀正中胸口。
晟帝听闻此消息大怒,当即就让人将芸湖打下沼狱。
全皇宫的太医都在东宫诊治。
一盆盆血水端出来,所有人的面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出。
全都一副束手无策,且无力回天,用药强行吊着气的绝望模样。
谢寻去探望的时候,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。
太子回光返照,眼里聚了些亮光。
问出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关乎于那个女人。
“七弟……芸湖可还安好?”
谢寻说得很直白。
“伤了当朝太子,她能好到哪里去?御林军没有让她当场服诛已是侥幸。”
一向循规蹈矩秉公办事地太子皱眉。
抓着谢寻的手解释。
“不是……她的错,是我……是我为了证明爱她,自己剖的心,七弟你一定要帮帮我……帮我跟父皇解释,保芸湖一命。”
谢寻听傻眼了。
不是,大哥,你们谈个恋爱玩这么大的吗?
“是我不该招惹她的。”
太子伤及心脉,面色苍白,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。
去牢狱最后再看心爱的人一眼更是奢望。
终是一见芸湖误终生。
私心带她回来却不能给她想要的,不能兑现诺言。
怪自己优柔寡断,一边图着太子之位,一边又期盼与她长相厮守。
如今时日无多,想得也通透了许多。
“七弟,帮我跟她带话说句对不起,告诉他……咳咳!”
——似无以为继,眼神开始空洞虚浮。
最后全凭毅力在交代遗言。
“我爱他……从来不是因为什么情蛊,我知晓他是男扮女子的身份,也从来没有厌弃过……相反……他扮成姑娘家的样子很可爱。”
眼前晃过少女娇羞明媚的模样,问他哪一件纱裙好看。
南下那三个月,绝对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。
“我知他不信我,可他最开始放的小虫子,情急之下……被我一不小心踩死了,我……我从始至终都是真心爱着他……”
几乎是带着悔恨地叙述完所有。
太子曾经那双水润柔和的眉眼,毫无生气的睁着。
在无尽悔恨和忏悔和不甘中离世。
如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