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颗巨型炮弹一般直冲而来。
“砰!”
大白鲨撞上了一层透明的防弹玻璃。
胖头肿脸的陆远泽也被这惊天动地的响声吓得死去活来。
“啧,真可惜。”
沈兰因抬手将一只高跟鞋朝陆远泽砸去,正中他脑门。
“喂,没卵用,看在你爷爷过寿的份上,今天就饶你这个孙子一命。”
“不过下次别让老娘再看见你,否则见你一次,废你一次!”
“你要想断子绝孙,大可以来找我,包你不举!”
陆远泽菊花一紧,蛋很疼,尽管如此,他还是想放几句狠话挽回点颜面。
可刚张口,就被横空飞来的另一只高跟鞋牢牢堵住了嘴。
“拿你当人的时候,尽量装得像点,嘴闲就去舔马桶,别在我面前打嘴炮。”
沈兰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她回房间重新换了一套礼服,去了二楼舞厅。
华美的紫色鱼尾裙在地上徐徐绽放,沈兰因优雅而从容地迈着步子,唇角微勾,睥睨天下。
滑若丝缎的长卷发随意披散,走动间不经意露出光洁如玉的性感美背。
精致的蝴蝶骨展翅欲飞,背脊线凹凸有致。
好似冰雪山脉蔓延,一直到腰际的系带处,动人心魄的美景才隐没不见。
沈淮序和一个友人寒暄过后,走到沈兰因面前,“衣服怎么换了?又和别人打架了?”
沈兰因轻轻摇头,沈淮序刚松了一口气,沈兰因就淡淡道:“不是打架,而是单方面完虐。”
沈淮序:“……”
默然片刻,沈淮序又问:“被打的人是谁?”
“不肖子孙陆远泽。”沈兰因坦然。
沈淮序抬手捏了捏眉心,“人还活着吗?”
沈兰因实话实说:“半死不活吧。”
“人没死就行,打了也就打了。”
知妹莫若沈淮序:“肯定是他嘴贱惹了你吧?要不要我帮你再揍他一顿?”
“不用,让他再苟活几年吧。”沈兰因语气平静。
舞曲渐起,一首华尔兹如潺潺流水,细细流淌。
男士们纷纷向心仪的女士伸出手邀请她们共舞。
有不少男士蠢蠢欲动,想要走上前邀沈兰因共舞。
可当亲眼看见绝世佳人拒绝了一个又一个邀舞者之后便又止步不前,另寻新欢了。
沈兰因和沈淮序跳了一支舞后便踩着镶钻的高跟鞋走出了舞池。
她随手从侍应生端着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香槟,站在一个视野极好的位置观舞。
舞会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,除了华尔兹,还有快步的探戈、优雅的维也纳圆舞曲。
每一次舞曲的变换,都带来新的舞伴和新的体验。
欢笑声、鼓掌声、音乐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最美妙的旋律。
“可以赏脸跳一支舞吗?”
尾音勾着笑意,声线低醇悦耳,像一根羽毛轻轻在她心上挠痒痒。
沈兰因翩然回头,“怎么是你?”
男人宽肩窄腰,眉宇间难掩恣意不羁的痞气。
他胸前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,脖颈线条凌厉,胸膛上蜿蜒着几道狰狞的疤痕。
陆嚣微微俯身,摊开右手,庄重而又绅士。
沈兰因唇角笑漪轻牵,将手放在他掌心,两人手牵手步入舞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