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岑溪手中的银针就如有了生命一样,按序依次扎入合谷穴,哑门穴,中脉穴,足三里穴,涌泉穴,……
一刻钟后,永乐郡主小小的身体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但这些汗珠都呈黑色。
长公主想拿帕子给郡主擦拭,被汪岑溪制止:“殿下,这都是沉积多年的毒素,千万不能触碰到皮肤,擦拭时要慎之又慎。”
长公主点头,动作变得小心翼翼。
第一次施针后,汪岑溪为她开了药方,除了煎服,还有浸泡身体的。
一切办妥,便道:“长公主殿下,永乐郡主大概需要施针月余,民女隔三日来一次。”
“好好好,多谢汪娘子救小女性命,一切遵从汪娘子嘱托。”长公主已把汪岑溪当成贵人。
她命贴身嬷嬷照看郡主,亲自送汪岑溪出府。
刚刚迈出永乐郡主卧房,与一小娃迎面撞上。
长公主对小娃说:“源儿不许莽撞。”
小娃立马道歉:“母亲,孩儿知错。”
长公主声音温和:“去玩吧。”
汪岑溪的目光落在小娃身上,迟迟没有挪开。
看汪岑溪有些走神,长公主便喊了她一声:“汪娘子。”
汪岑溪这才回神:“请长公主恕罪。”
长公主笑着道:“以后汪娘子到公主府内不必这么客气,就把公主府当成自已的家就可。”
汪岑溪赶紧回道:“谢长公主抬爱。”
话是这么说,就自已一个平头老百姓可不敢真把公主府当自已的家,那不是找死吗。
长公主一直送她,这次没让汪岑溪走后门,而是从正门而出,汪岑溪真的是有点受宠若惊。
即将与长公主告别,汪岑溪还是多了一句:“长公主殿下,据民女所知,只有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,才会长得很是相似。”
说完便道别离开,不知长公主能不能理解其中含义,自已也只能做到这里。
长公主当然不是傻的,汪岑溪的话在她心中久久盘旋。
很快太后的寿辰已到,长公主早早派人接到汪岑溪。
她与长公主同乘一辆马车前往皇宫。
路上只要与长公主车驾相遇,都要让道,让长公主马车先行,可见长公主的尊贵程度。
进到宫里,长公主自然要先去给许久不见的太后请安。
汪岑溪便留在命妇,贵女停留的地方。
她自知身份低微,尽力不引人注意,便站在最角落的地方等候。
但往往你想避开,往往是避不开的。
“吆!这是谁呀?我还以为看错了,原来真的是你,汪岑溪!”还是那个熟悉又恶心的声音。
汪岑溪知道这种场合不能再像在市井一样,可以不要脸不要皮的回击。
便保持一副端庄的仪态,微微一笑:“是我。”
“你怎么有资格参加太后的寿宴?你是怎么混进来的?”汪岑月的声音吸引了一众女眷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