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面将军目光久久未从汪岑溪身上挪开,七星实在看不下去,便开口说道:“将军还是厅中喝茶吧。”
银面将军看向七星,向她点了点头。
汪岑溪借着七星的话也说道:“奥,对,将军这边请。”
她在前面带路,还未走到正厅,银面将军就看到宅中的一片缟素。
“汪娘子你还在家中为赵四设了灵堂?”
“回将军,夫君虽已逝去很久,民妇为他设立灵堂,是想让他来世投胎个好人家,能享一辈子荣华,别再如此生一般受苦了。”
银面将军点头,便抬脚往灵堂走去,看着赵四的牌位,银面将军像模像样的吊唁一番。
“赵四在本将麾下是员猛将,对于他的逝去本将也觉可惜,日后汪娘子若有何难处,尽可到骠骑将军府找我。”
“不敢劳烦将军。”
银面将军看了一下四周又问:“汪娘子,本将听赵四说过,家中还有一父亲,赵老爹可在?”
“回将军,因知夫君战死沙场的消息,公爹他伤心过度卧床不起,所以未来迎接将军,还望将军见谅。”汪岑溪小心翼翼的回道。
银面将军眼中露出一抹动容:“可否带本将去看看老爹?”
“好,是。”汪岑溪急忙在前面带路。
银面将军打量着这所宅院,不禁感叹自家小娘子真是能干,完全靠的是一已之力,办下了偌大的家业,还养了一大家子人。
虽不能与那皇家贵胄比,但在无人帮扶之下,能有如此能力的小女子着实少见。
不免对汪岑溪又多了几分好感。
来到赵老爹房间,他斜靠在床头,看着远方出神,一想到赵四,泪珠又从眼眶里流出。
汪岑溪喊了声:“老爹。”
赵老爹这才回神,用手擦了擦眼睛。
“老爹,这是夫君在军营时的将军,今日将军来为赵四吊唁,也来看看您。”汪岑溪先告知老爹。
老爹一听,立马想下床给将军行礼。
却被银面将军扶住:“老爹不必多礼。”
赵老爹因这几日总抹眼泪,不只眼睛红红的,就连眼皮都肿得像核桃:“多谢将军,将军还能亲自登门来给四儿吊唁,有这么好的将领,相信俺家四儿在地下也都瞑目了。”
说着又在抹眼泪,银面心中不忍,很想上前给他擦擦眼泪,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人,但他还是忍住了。
看了汪岑溪与老爹,银面将军此行的目的达成,便未多留,告辞离开。
汪岑溪一行送至大门外,大家都没发现,七星悄悄跟上了银面将军。
来到僻静处,七星开口:“属下拜见主子。”
银面将军点头:“七星,这一年来你表现的不错。”
“多谢主子夸奖,但属下有一疑问。”
“有何疑问,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