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面将军手持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宫中。
他翻身下马,伸手把汪岑溪抱下马背,这让汪岑溪尴尬无比。
走路时都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了,一不小心差点摔个跟头。
银面将军看了微微扬了扬嘴角:“汪娘子,要不本将背着你前行。”
汪岑溪吓了一跳:“不……不,不用了。”
她呼了口气,一切已经平稳,跟在银面将军身后进了皇帝的寝殿。
皇宫里本就威严,皇帝的寝殿更是金碧辉煌,这让汪岑溪总是提着口气。
自已在皇宫里谁都不认识,难免心中生出不安。
人常说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,就怕出个差错,小命便交代在这里。
当她看到寝殿中的长公主时,提着的那口气才稍稍落下一点。
立马上前给长公主见礼。
“汪娘子无需客气,今夜请你前来,劳烦你看看皇上身上的毒你是否能解。”
说着便已到皇帝龙榻前,只见皇上嘴唇已呈黑紫色,伤口周围的皮肤也都有斑斑青紫,这就证明此毒已经开始蔓延。
汪岑溪面色严肃,掏出针包在皇帝胸部,腹部,头部,四肢全部扎上了银针。
扎的过程中她十分小心,毕竟躺着的是九五至尊的皇上。
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皇帝忽然从昏迷中咳嗽起来,随即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。
早被汪岑溪的针法惊呆的太医,这才反应过来,立马上前:“汪娘子,皇上他这样吐血可有事?”
汪岑溪摇了摇头:“皇上没事,吐出的血都是毒血。”
宫人立马上前帮皇上擦拭,院首搭上皇上的脉搏,眼睛发亮,因他探出皇上的脉搏强劲了几分。
他是没想到此女子竟有这等医术,但此时并不是询问的时候。
这时皇帝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,仔细辨认了一下,才看清这里有长公主,有汪岑溪,还有银面将军。
“碧晨。”他弱弱的喊了一声。
长公主听到声音,简直喜极而泣:“皇兄,你醒了,皇兄醒了。”
但皇上甚是虚弱,没有力气说话。
“汪娘子,快,快给皇兄看看。”长公主急切的说着。
汪岑溪搭上皇帝的脉搏,确实有所恢复。
皇帝的唇色,黑色明显褪去几分,伤口处的斑斑青紫也在减少。
她把皇上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:“长公主,皇上情况确有好转,已不危及性命,不过余毒若要清除干净,还需民妇连施三天针才可。”
“好好,长胜赶紧的去给汪娘子安排住处。”
汪岑溪便就这样,住在了皇宫里。
她恭敬的向院首说道:“大人,民妇只管为皇上清毒,调养身体,治疗伤口,还是要您来。”
汪岑溪可不想抢功,这两个老头也在这里熬了大半夜,怎的也得让他们上上功劳簿。
她行事十分小心,自已一个小女子,可不想独揽功劳,弄不好还被人家针对。
院首自是接下这活:“好好好,本院首自当做的。”
院首倒很欣赏汪岑溪的态度,这次她立了大功,却未恃功而骄,还很谦卑,不免对她多了几分好感。
事情已经处理妥帖,这里便没有自已的事了,整整忙了一夜,着实有些疲累。
便向长公主说了声,去长胜给安排的卧房休息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