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會兒是紅繩纏繞的腳踝……
一會兒是軟塌,一會兒是野外……
夢境越來越離奇誇張,身體也越燒越熱。
鹿嘉渺又想喊熱,但腦子裡夢境衝擊得混亂,他出不了聲,只在夢裡低吟……
迷糊間,他抱住了什麼……是他喜歡的木質香氣。
藏矜白半夜被纏醒,只感覺有條腿搭在了自己腰下。
他探手正準備他把放正,沒想到掌心所觸的皮膚滾燙地厲害。
「……」怎麼有人醉酒一次就發情一次。
藏矜白正準備喚醒鹿嘉渺,忽然抱著他的人抬腰往他身上蹭了蹭。
「……」
*
鹿嘉渺這次睡得好累好累,眼光打在眼皮上時他還把腦袋往枕頭裡埋了埋,不想醒。
還是感覺身上黏糊糊地不舒服才皺皺眉醒了過來……
入目不再是閉眼如刻的臉,而是一隻被他牢牢抱住的手臂。
「……」事出反常必有妖,鹿嘉渺一時心底警鈴大作。
他悄悄把纏著人的手拿下來,才敢抬眼看藏矜白。
藏矜白看上去還是老樣子,只是看上去不像才醒的樣子。
鹿嘉渺怯怯問好,「先生起得真早……」
藏矜白把目光從錄像上挪到鹿嘉渺身上,淡淡道,「也可能是沒睡呢?」
「……」鹿嘉渺順口問出,「為什麼不睡覺啊?」
「因為有人做了春夢,」藏矜白語調尋常,看著被兩個字就輕易炸得耳紅的鹿嘉渺慢條斯理道,「纏人不放。」
「!!!」救!
鹿嘉渺沒想到他他他可以那麼淡定地說出那樣嚴重的詞彙!
一大清早就來了個暴擊,把鹿嘉渺炸傻了。
他對不起也不說了,只立馬跳下床,只是……下床後,他才發現人生的尷尬境界還能更上一層樓。
他垂眼看著自己光著的兩條腿,在慢慢感知到涼涼的腿根……忽然有了種很不好很不好的猜測。
背後的目光許是一如往常柔和淡定的,但鹿嘉渺只覺得自己此刻如芒在背,不,是萬箭穿身……
他糾正衣擺醞釀了很久很久很久,才終於鼓起勇氣轉過身去,聲音小不可聞,「先生……我幫你洗褲子。」
藏矜白看著一隻手伸向自己要褲子,另一隻手下意識捏住耳垂的鹿嘉渺笑道,「好啊。」
等鹿嘉渺抱著他的褲子跑掉,他才看著那麼驚慌的背影輕笑出聲。
*
因為這件事,鹿嘉渺把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,尤其是看到被自己丟在浴缸邊緣的海綿寶寶時,更是覺得毀滅吧,這命不要也罷。
他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屬性,怎麼一喝酒就變黃QaQ
鹿嘉渺洗完衣褲出來,把自己關在遊戲房關了一天。
雖然聽到了藏矜白出門的聲音,但他的遭遇已經不允許他再踏出這間房門一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