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且宽心,不过几天时间,他们难不成还能功力大增?待穿上战甲,即便那天煞有绝世之功,也伤不了王上分毫!最后的胜利只会属于叱干,属于王上。”
“军吕真的很会抓住本王的心啊。”
“王上恕罪,这些都是臣的肺腑之言。”
“哈哈哈,放心,本王没有要怪罪你,待本王占领中原,定给你加官封爵!听闻中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乃是国师,届时本王便封你为国师!”
“臣。。。。。。谢过王上。”军吕下跪行礼。
入夜时分,裴之才正欲休息,房间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何事?”裴之才起身打开房门。
“长老令。”那名弟子将手中的律令递给不明所以的裴之才。
然而当他扫过这些文字时,脸色顿变。
“这是什么时候传来的?报信人何在?”裴之才迫切问道。
“报信人不曾露面,不过此类大事,长老应是第一时间传报给各个分堂。”
裴之才将律令摔入那人怀中,大步朝瑾妃的房间走去。
好不容易走回堂前,凝血的伤口又被撕裂。内力停滞的她只能强忍痛苦。
李唯希看着她咬牙硬撑的样子,默默将自身的内力凝聚于掌心。
“做什么?”周歆禾低头看向她的右手。
“我把内力给你,至少可以减缓你的痛苦。”
“你还是留着吧,若是路上碰到什么麻烦,我可没有力气再打了。”
李唯希闻言渐渐收束了内力。
偏偏这一次,她没有随身携带寒冰露。
“走出去的路极为复杂,你别跟丢了。”
“我知道,这条路我曾走过两遍,虽然当时蒙着眼,但是大致的方位我还有印象。”
周歆禾微微点头,失血过多的她体力已经明显下降。
“她就这么离开了?”瑾妃惊讶不已。
“是两位长老逼她离开。”裴之才愤愤道。
“不过离开了也好,没有了束缚,她可以去往更广阔的天地。”
“可是你不知道离开歆歃堂的代价。”裴之才一脸凝重。
“什么代价?”
“歆歃堂的每一位弟子,除主修刀或剑外,还需掌握一门暗器。而她的暗器名为晏冥钉,乃堂中暗器之最。但是晏冥钉还有一个用处。。。。。。”裴之才顿了顿,抬眼望向瑾妃,“它也可以是一种刑具。”
瑾妃嘴唇微张,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与不安。
“凡是想离开歆歃堂的人,都须受晏冥钉酷刑。九枚毒钉打入人体的九条经脉,受刑之人自此内力停滞,武功尽废,且只能剩下一年的寿命。但是更令人闻风丧胆的,是它作起来的生不如死。”裴之才说着不由得握紧了右拳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怎么会这样?”惊恐之余,瑾妃的声音略显颤抖,“不,以歆禾的本事,就算不受此刑她也能离开。”
“若真如此,长老不会广律令。况且以她的性子。。。。。。”裴之才深吸一口气,没有再说下去。
“不可能!”瑾妃坚定不已,“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她会甘愿被别人废去一身功力。既然宫里那位已经派兵支援,我们即刻返回邺城。”
“我来找你正是为了此事。不过如今城门已闭,堂外还有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,此时此刻,我们出不去。”
瑾妃沉思片刻,“能不能让你这里的人帮我传一封信?”
“你要给什么人?”
“若是他愿意帮忙,我们就能出去。”
瑾妃坚定点头,随即坐到桌案前拿起笔。
马背上下颠簸了一整夜,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袭击之人。朝曦之下,城门似是被染上了一层鲜红。而她的意识,也在“邺城”这两个字逐渐模糊后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