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倒是收到新消息。
阕开霁:“你不是也吃了药吗,给你家门口也放了点糖。”
闻根翻身下床,推开家门,果然在门把手上看到了一小包糖果,用红色布袋包着,布袋上金线绣的红双喜。
但给他送糖的人却不在家门口。
闻根把糖捡起来,看了眼阕开霁关着的房门。
他刚刚是穿着那件黑背心和臂环出来的?
有没有撞到其他邻居?走廊里监控时刻有物业盯着的,会被看到吧?
哦不是,自己不应该管别人怎么穿衣服。
他今天出去,是去参加婚宴了?
也不对。
自己不应该对别人的私人行程这么好奇。
闻根拿着这包很明显是喜糖的糖果,站在门口给阕开霁消息。
他依旧绞尽脑汁的斟酌措辞,最后的语气客气疏离。
“不用了,我不觉得苦,你留着自己吃吧。”
阕开霁:“行,那你放我门口吧。”
闻根走到阕开霁门口,把糖放下就要转头离开。手机屏幕亮起,他看到阕开霁的第二条消息。
“反正刚刚敲门都不开,应该是不想见我。”
“没爱了心碎了,知道我是男人后就这么防着我。”
闻根都转过头要回家了,看到这两条消息,脚步硬生生止住。
他捧着手机,解释:“没有。”
“我刚刚没注意到敲门声。”
“呦,您家卧室门隔音还真好啊。”
阕开霁当着他的面装可怜,当着他的面阴阳怪气,闻根都看不出来。现在隔着屏幕只看文字,闻根更是不作他想,回答:“也没有那么好,是我反应慢没想到是我家的敲门声。”
“所以不是躲着我?”
“没有。”
身后门开了,阕开霁的声音响起来:“糖呢?”
闻根僵硬转过身,语气迟缓:“把手上。”
说完话才敢把眼睛转过去,一口气还没松下又哽住。
刚转身时先看到阕开霁胳膊上的袖子,轻松他终于把那件背心换下来了,但彻底转过身一看,现阕开霁穿了件睡袍。那件黑织金的,之前穿得整整齐齐,但今天……
系带松松系着,领口松散,露出大片胸肌。
闻根只觉得鼻子一热,下意识抹了一下。
还好,没流鼻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