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闪闪亮的眼睛洋溢着喜悦,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融化。
从没有这一刻让他清晰的明白,自己是想要少年开心的,想看着他永远笑靥如花,不再被忧愁烦忧。
得到他的肯定,景言之肉眼可见的高兴,和徐姨商量着明天继续。
白祈安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,低头吃完了饺子。
景言之情绪不好,随意吃了几口,喝了药汤,就回了卧室。
好好泡了个澡,坐在床上安静的看书。
夜半,白祈安从书房回来,他都没有睡着,躺在床上摊煎饼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
景言之叹口气:“失眠了。”
白祈安没说话,转身下楼热了杯牛奶,不等他端上去,景言之趿拉着拖鞋下来了。
“我在楼下喝吧,正好直接洗杯子,你快去洗漱吧。”
景言之接过牛奶,坐在餐厅里,催促他快上去。
白祈安没听他的,捡起沙上的披肩给他披上:“今天去见景莆安了?”
知道瞒不了他,也没想瞒,景言之抱着牛奶杯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说什么了。”
想到白天的谈话,景言之的心不由自主的荡到谷底。
白祈安盯着他垂下的眼睑,静静的等着他开口。
外面还在下雪,景言之望着窗外轻声开口:“他用户口威胁我见面,说他有多不得已,有多没办法,然后被我拆穿了。”
顿了顿,又接着说:“我跟他说,生养之恩,用13年还了,以后就是陌生人。”
说完低头看着牛奶,不知在想什么。
白祈安又温声问道:“那怎么又去了墓园?祭拜妈妈?”
空气静默,景言之没有抬头,周身充满了寂寥感伤。
这是第一次他们在靠进彼此的内心。
白祈安突然就不想看他这样,刚要出声打断话题,景言之就张了嘴。
“不是祭拜,是告别。”
白祈安怔住。
景言之抬起头,眼里满是泪光。
“那年,她当着我的面割开了手腕,满眼畅快的拉着我逼我亲眼看着她死。”
白祈安瞳孔微缩。
没记错,温知姀是在十八年前去世的,而那年,少年才4岁。
一个年幼的小孩,亲眼目睹母亲走向死亡。
他怎么能承受!?
“她恨我,她挽回不了自己的爱情,所以用生命报复景莆安,和我。”
“5个小时,我看着她一点一点没了呼吸,鲜血流满了张床,到死都没有松开我的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