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重?”
景言之讥笑:“也许只有你和景沐承才会在意景莆安手里的那一亩三分地,而我,沾染一分都觉得无比恶心。”
“方丽丽,该下地狱的是你们,我想放过你们的,我想给我的先生积德行善,可你们偏要在我的忍耐线上反复横跳,我不送你们下地狱,显得我多不识趣一般。”
地上的鲜血还没定型,就被雨滴打散。
身后的保镖拿着麻袋过来,开始装人。
景言之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。
“小少爷,回车里去吧,剩下的交给我们。”
段尘鸣轻声向他说道。
景言之不为所动,沉默不语。
就在一切准备就绪,保镖准备掏枪的时候,景言之突然开口。
“忘了告诉你,如果不是景沐承做推手给我下药,我还不一定能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,一切都拜他所赐,所以,下去后替我道声谢吧!”
“唔唔。。。!!”
没人知道方丽丽想说什么,也没人在乎。
景言之说完就转身撑着伞往车跟前走,段尘鸣压着保镖,一直等到景言之坐进车里,又让其他的人挡住车窗。
“段哥?”
回应他的是“砰”的一声枪响。
段尘鸣战决,关上保险,把枪别回腰间。
“扫尾。”
景言之算得上对他有知遇之恩,白先生的保镖集团,有成千上万个人,想要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,简直是难上加难。
直到今天,他都很庆幸在那个夜晚,不顾一切的送了一份红糖糍粑。
至此,他的人生翻天覆地。
所以,他怎么能容忍方丽丽这个疯婆子,在他面前咒骂景言之。
他能给她一个痛快,已经是够善心了。
事情结束,码头干净的宛如什么都没有生过。
景言之重新站在来处,身后跟着段尘鸣。
漫长的静默,就在段尘鸣以为他是不是心软了时,景言之蓦地开口说道:“段哥,此情此景,是不是需要点根烟应应景?”
段尘鸣黑线:“……”
景言之越说越来劲:“怎么样,是不是应该来一根儿?”
段尘鸣冷脸:“小少爷,别为难人!”
“啧,反正白先生不在,这事儿说破了天也就咱俩知道,我保证不出卖你!”
景言之伸出三个指头,严肃正经。
段尘鸣真是佩服他的松弛感,十分钟以前这块地刚生了命案,他居然还能淡定的开玩笑,是他格局小了。
“但我不保证会不会出卖您!”
说破天给他工资的也是白先生,你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做坏事,我就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