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众人一片哗然,看向中心女子的目光不由带了一点敬意。
这世上大夫本就地位然,受人尊敬,更别说还是进皇宫太医局的人物,那更是地位然。
刚刚还八卦的人,此刻也纷纷闭上了嘴,毕竟,谁也不敢得罪一个明显靠山极强又吃朝廷饭的人。
江华琳疑惑,六皇子那家伙整天活蹦乱跳的,怎么还突疾病了。
文柏聿再次高声大喊,“奴才烦请江大夫不计三皇子强绑之行,出手医治。”
其余锦衣卫低头跟着重复,“请江大夫不计较三皇子强绑之行,出手医治。”
莫名其妙的诬陷使夜阑气的半死,破口大骂,“你放屁,明明…”
夜阑怎不知宫中是有些规矩,在此之前,他已经向皇帝请示过。
话还没说完,嘴巴便被人堵住。
他这次带的人手少,都是一些随从,没什么武功,在明显办案的宫中带刀锦衣卫下很快便败下阵。
夜阑的路一直顺风顺水,何时有这种被其他人压制的感觉,此刻看向颠倒黑白的男人,眼神也极为阴冷。
……
声音越来越大,很快,其余人眼光看向三皇子,或多或少的带了点猜测,把各种阴谋诡计都想了个遍。
江华琳哑然,文柏聿垂着眼,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瞧她。
福来在旁上前,“走吧,江大夫,外面马车已经备好。就等你了。”
江华琳默然的点点头,在众人注视的眼光中乘着皇宫御用马车离去。
等人都走光后,文柏聿面无表情的将三皇子带到另一间房。
让人给他解绑,随后又吩咐所有人退下。
夜阑挣脱开绳子,冷冷看向文柏聿,“要是我真犯了罪,你一开始便会让你手下抓我,你应该也猜到我是向父皇请示过。”
“哼,一个奴才,欺上犯下,你该当何罪。”
不过夜阑也想不明白,他从未见过这人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死太监。
文柏聿走到一边,忽然反常的将一侧窗户打开,众多打探的目光随之瞥向他们。
青年抬眼,随后看向上方挂着的诗,嘴里细细咀嚼了几句
“好诗,果然是好诗。可是凭什么?这么轻易破掉我之前的记录,创造新的奇迹。我的诗有哪里不如你。”
文柏聿脸上闪过阴霾,捏紧了拳头,一拳打破面前的窗户纸。一字一句
“你怎么敢?
你怎么敢?…”
青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,每向前走进,落在地面的脚步声都重上几分。
明明长了一副性情淡然的谪仙模样,此刻被歇斯底里的大吼弄的有些分裂。
夜阑差点没被一口水梗死,一诗,你有病吧。
话音刚落,青年便迅猛的朝男人挥拳而去,眼神狠,动作狠辣,像是忍耐了许久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倾泄而出。
夜阑被一拳打翻在地,这时脑袋还有些懵,随后迅的反击过来。
心里也打消了之前淡淡得怀疑,是他多想了,一个太监,怎么可能呢?
不过这人是不是有病,就为了他的诗不挂在墙上?
其余宾客听着楼上乒乓作响的动静,颇有些失望的回头,什么啊?
原来只是妒忌三皇子的诗啊,文柏聿这人还真是小肚鸡肠,
半点没有容才之德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