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搬了家,飞行器又买的是再大众不过的款式,加之记者也没胆子蹲守军部,日日混在军部上下班的飞行器中也不算显眼。
宋礼玉像往常一样,被闹钟叫醒,迷迷糊糊地洗漱走出卧室。
宋礼玉没忍住,一抬手就摸上了鹤知舟微微低着给他吹手腕的脑袋。
鹤知舟就像是应激一般猛地抬头,但在对上宋礼玉淡笑的目光后又止住了动作。
想在宋礼玉身边。
想让宋礼玉只看着他。
鹤知舟看着宋礼玉的背影,照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开始记录宋礼玉操作的优点和不足,写出针对性的改进方案,但在没由来的烦躁下,别说是认真记录了,鹤知舟甚至有点想直接把宋礼玉从模拟器上拉起来,关掉这个抢走了宋礼玉关注的东西。
……太奇怪了。
鹤知舟猛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,低下了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宋礼玉的背影,试图冷静下来。
但即使低下了头来,他眼前也会自动浮现出宋礼玉的身影,耳边传来操作机甲的声音,光是听着声音,对机甲足够熟悉的鹤上校就能猜出宋礼玉的操作。
一个右转弯,而后九十度腾空了,应该是在躲避炮火,接下来是在射量子炮……有爆炸声,应该是解决了敌人。
和宋礼玉精致漂亮的外表不一样,他的机甲操作是和鹤知舟学的,将鹤知舟霸道暴戾的作风学了个十成十,偏他的脸上很少出现类似“严阵以待”的神色,在毫不留情地摧毁敌舰时,宋礼玉的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。
像是什么亲临战场的暴君。
鹤知舟的思绪乱七八糟的,完全跑偏了题。
阻隔贴下的腺体好像在灼烧,胸腔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渐渐变得稀薄。
“哥哥?你怎么了?”
墙角处蹲着的人缓缓抬起头来。
鹤知舟的白凌乱,整张脸都蔓延上了红,迷蒙地喘息着,仰头看向他的时候像是什么被丢下已久后刚被想起的小狗。
特别委屈。
“我……”鹤知舟茫然。
但宋礼玉没有放过他,故作委屈地看向鹤知舟:“教官,你就只夸我这一句吗?”
宋礼玉明显瑟缩了一下,而后垂眸,温顺地道:“好。”
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和鹤知舟的热度非但没有下去,反而因为“越扒越有”,热度只增不减。
#宋礼玉布会旧照:据知情人士透露,该照片为宋礼玉给鹤知舟消息时所抓拍#
【愿天堂没有肩周炎:我又磕到了!我就说当时他那个笑怎么看上去那么像我陷入热恋的妹妹,原来是真的热恋中啊!!】
【今天吃什么:ber哥们,你开布会呢!!你在布会上干什么呢??】
鹤知舟语塞了,他开始努力搜寻夸人的词汇。
“你……还很聪明,很有悟性,还……”
宋礼玉实在忍不住笑了,他去拉鹤知舟的手:“你刚才不是还特别凶的,怎么一下训练台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道什么歉?”宋礼玉没理解鹤知舟的脑回路。
宋礼玉伸手,拉住了手铐中间的锁链,在哗啦作响声中,他眸中被身后的模拟器屏幕映得明暗交错,看不出情绪。
“哥哥现在是什么感觉,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鹤知舟诚实地摇头:“没有,只是很想靠近你,如果看不见你会烦躁,不被你看着也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