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到谢坠凌好像很喜欢这种事情。
即便此时,谢坠凌的力道也没有减缓,覆盖在他后腰的手好像在竭力克制,却还是留下触感强烈的烙印,垂眼与白采对视着,灼热的呼吸紧密纠缠,谁都没有说话。
“谢坠凌。”白采清亮亮的嗓音变得有点哑,“你有觉得好些吗?”
“嗯。”谢坠凌俯身,很轻的咬他耳朵。
谢坠凌的动作远甚于他的言辞,大抵是力量的狂乱会加重他的欲望,很多原本能够压抑的东西,到此时却全都在亲密无间的举动中倾泻出来。
大抵是轻咬的这下还是无法满足他,离开时他忍不住将白采的耳垂含住吮了下,酥麻瞬间从白采的尾椎骨顺着激灵而上,让他的瞳仁微微放大。
可才刚刚侧头,他便被掐着下巴被迫迎接亲吻。
谢坠凌的温度还是很烫,湿热的舌头紧密纠缠着,白采骤然像是失去呼吸,头晕目眩地沉溺地在他铺天盖地的气息里面,甚至连精神力都将他紧密包裹,密不透风地将其占为己有。
“呜……”白采忽然颤栗了下,感受到了身体里面本体被精神力抚摸。
迎接谢坠凌的到来就会是这样的下场,曾经他让谢坠凌帮忙看伤口的时候,谢坠凌还并没有完全渗透进去,在看完他的藤蔓以后便克制地撤回,最多也就是碰了碰他微抖的叶片。
可此时,汹涌庞大的精神力完全灌注进来,一缕缕缠绕在他妖力凝聚的本体上,仿佛不但与皮囊紧密相贴,连他们所有的力量与气息都必须要死死的纠缠在一起。
白采没有办法抗拒他,甚至还要主动迎接缠绕,害怕谢坠凌会觉得他抗拒而选择不依靠自己……可却忽略掉此时的那些精神力,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格外强势。
仰头在跟谢坠凌接吻,体内两股力量纠缠不休,白采的胸膛急促起伏,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,浑身的体温急剧上升。
灼热开始黏着在他们两人身上,有热汗从脸颊滚落下来,可他偏偏无法挣脱与动弹,被牢牢控制在谢坠凌的怀里,被骨节用力白的掌心压着后颈,像是引颈受戮的小动物。
“谢坠凌……”白采试图呜咽喊他。
虽然他也不知道喊他是要做什么。
只是每次连这几个字都没能完整吐露,就又被谢坠凌掐着下巴堵了回去,他脑子一片混沌,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。
焦躁、闷热,还有无法泄的更深层的欲望……让藤条猝然从床边冒了出来。
它们张牙舞爪,像是在拼命宣泄,又像是无头苍蝇般躁动乱窜,几根藤蔓的尾巴无意识碰到谢坠凌的皮肤,或许是力度太重,又或许是此时的谢坠凌知觉与触觉过于敏感,骤然留下了几道红痕。
起初谢坠凌没有会,专心与白采接吻,不知节制地深深掠夺着他口腔的每寸气息,死死地抵着甚至让他无法退缩只能被迫承受……直至那些藤条越来越无法控制,倏然缠绕上谢坠凌的脖颈。
谢坠凌被迫停住,将白采微微松开,白采迷迷瞪瞪地睁眼,急促灼热地喘息着。
他被热气笼罩着,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场景,且被谢坠凌抵住后颈无法分离太多,只能感受到谢坠凌望着自己时摄人的眸光,直至片刻后蓦然愣住,才察觉到藤蔓到底绞在什么位置。
白采抿了抿唇,悄悄地将藤蔓松开他的脖子。
可谁知谢坠凌忽地将它握住,顺着尾部一点点地抚摸上去,嗓音低哑,“怎么了,受不了吗?”
“没有!”白采陡然脑子都清醒几分,抱住他的双手用力收紧,条件反射想爬起来却又浑身软跌回他的怀里,哑着嗓子固执地道:“不是因为受不了他们才冒出来的,就是……”
就是不出由,因为他也无法形容与宣泄自己的感受,就是觉得好热,好麻,尤其是在谢坠凌的气息铺天盖地渗透进身体里面的时候,没有丝毫疼痛,只觉得涨涨的让他焦躁得想要泄出来。
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泄,或许潜意识里面觉得绞住谢坠凌是一种,将他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,让自己与他纠缠得更加紧密,将世界上其他任何东西都隔绝在外……
“就是?”谢坠凌低声反问。
倘若此时去看他的眼睛,便能现其实他比最开始的时候好不了太多。
精神力的异常暴涨还没有结束,白采的到来确实让他舒缓了很多,强悍的藤兰本体与没有丝毫抗拒的身体终于让他得以释放,可也更加剧了渴望与冲动。
甚至当亲吻白采开始,他便已经冲破了所有的桎梏与顾虑,接下来不论如何,白采都必须要陪到他完全恢复为止,甚至还要更久。
所以他现在,几乎是强迫式地想要知道个答案,同时将逐渐想要后退的藤蔓握在手里。
白采对此好像极为敏感,他每次顺着上面的花骨朵抚摸上去的时候,他的睫毛都会猛地颤抖,眼尾的水汽跟薄红本就还没有消散,这样垂着眼紧绷的样子,显得又脆弱又可怜……让人忍不住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。
“我……”白采的声音也开始颤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