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红名单上的人,突然说:“吉尔,我的手漂不漂亮?”
那个家伙登上了红名单,十有八九是会威胁到我的安全。而威胁到我的安全,就代表了他有可能是对我感兴趣了。
“想都别想。”显然吉尔对我十分了解,我刚说了个开头,他就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,马上就拒绝了:“就算是要钓鱼,也轮不到你来。”
何瑞修也反对。
“你们看看自己的手,”我说:“都是拿枪的痕迹,那个家伙又不是笨蛋,不会上当的。而他即使看到我,也只会认为我是个受害者家属而已,这样他才有可能上钩。”
然后我摆了个空手道回旋踢的poss,说:“而且,我可是空手道高手,那家伙不一定打得过我啦。”
最后几经争辩,吉尔勉强同意了。
而我,也有亲手解决这个混蛋的几会。
突然十分感谢在另外一个时空的伯恩。要不是他的强训,我恐怕没这个胆子。
说干就干,晚上我们就行动起来。
我拎着旅行包,在杰弗瑞·斯通家附近闲逛了一会儿,演了一出亲人离世、和妈闹翻、离家出走、无处可去的戏码,然后很可怜的靠在街边自动贩卖机旁百无聊赖喝饮料。
只和那个混蛋打了个照面。
他冷漠的路过,我则无视路人。
似乎计划失败,鱼儿没有上钩。
但是,我眼角余光瞄到的那种眼神。
那种眼神。
他只是忍住了。
我相信,下一次相遇,他绝对忍不住。
可是下一次,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?
无奈之下,我只能下重料。
这双被警局里小姐姐,特意打理过的手,的确很漂亮,在昏暗的大环境下,贩卖机的灯光和路灯灯光将手的美丽完全体现出来。
然而这还不够,这只是一双好看的手而已。
在杰弗瑞·斯通即将走到街道拐角的时候,我脱下了左手带着的运动手套,好像泄愤一样砸了一下贩卖机,骂了一句上帝。
因为太用力,捏紧的拳头碰撞上铁制的贩卖机,擦破了皮。
面无表情的举起自己的左手,鲜血顺着关节渐渐流下,宛如鲜红的裂痕。不在意的甩甩手,靠在才挨过打的贩卖机上,我用受伤的手撩了撩自己的头。
被小姐姐护理的十分瓷白细嫩的手指划过灿烂的金,却在下一秒被鲜红的裂痕沾染了所有。
这一副镜头,这一个画面,我想拿混蛋一定无法拒绝。
果然,原本应该拐过墙角的杰弗瑞·斯通似乎停顿了一下,过了十几秒才继续走自己的路。
上钩了。
这时候,普罗突然开口:“先生,先离开吧。别忘记了,您有十分准时睡觉的习惯。”
我突然有些僵硬。
真的忘记了。
“还有,因为您的举动太过危险,我不得不报告给托尼先生。半个小时之前,瑞德先生已经登上了来迈阿密的飞机。”
我瞪着手里的手机,咬牙切齿的说:“小叛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