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念瑛则哭哭啼啼上前,“清欢,对不起!我都不知道昨天你没有洗澡,我也不是故意把水舀光的,是因为,是因为,因为……”
孔丽娟上前道,“念瑛,昨天你不是还说水缸里淹死了一只老鼠吗,你觉得恶心,才把水缸里的水舀光了?”
“对,对,对,就是这样,我不是你说的那样,为了不让你洗澡,再说了,我做这个有什么意义,你最后不也洗澡了吗?”陆念瑛扯着许清欢的袖子,淌着眼泪道。
许清欢厌弃地将袖子扯回来,“你害人,人家就一定要被你害上吗?你不用和我道歉,你最终伤害的也不是我,你还是跟男知青们道歉吧,还有,今天一大早的,闹这么一出,大家饭都没有吃上。”
不管是不是有死老鼠,许清欢这话,是将屎盆子牢牢地扣在了陆念瑛的头上
时间确实来不及了,第二遍上工的广播已经响了,知青点因为没有水,也没煮上早饭,大家慌慌张张,各自拿了一点私藏的吃食,边往口里塞,边去上工。
人人心里都不爽快,对陆念瑛的怨气很大。
许清欢将几块鸡蛋糕递给乔新语,“你快吃了走!”
乔新语一手鸡蛋糕,一手水壶,“欢欢,你一定要和晓敏在一起,两人不要走散了。”
“知道,知道,你管好你自己!”许清欢摆摆手。
她和于晓敏今天要去一趟县里,许清欢分了三块鸡蛋糕给于晓敏,两人也是边吃边往外走。
“清欢,我要不了这么多,我只要一块就够了。”于晓敏留了一块,将剩下的两块鸡蛋糕还给许清欢。
许清欢避开,“你少和我来这一套,我还不知道你,你根本不需要去县里,就算要买东西,去供销社就好了,你就是专程陪我去县里一趟。你要不吃我的鸡蛋糕,你就别跟着我去。”
鸡蛋糕是上火车时,林母硬塞给她的,少说也有四五斤,说是让她带着火车上吃。
她在火车上实在是吃不下的东西,一直放在空间里,吸了很多灵气,空间还有保鲜功能,食物在里面不管储存多久,和刚放进去的新鲜程度一样。
于晓敏没办法,她肚子也的确是饿了,也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甜可口的东西,三两口就吃下一块,两块鸡蛋糕下了肚,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吃得这么饱过。
“还要吗?”
许清欢也拿了两块在吃,几口下去肚子就饱了,将剩下的一块递给于晓敏。
她是看姐妹很喜欢吃。
这个年代的食物,基本上没有什么添加剂,保持着食材最原始的味道。
“许知青,你吃啥呢,这么香,快给点婶子尝尝,哎呦,是鸡蛋糕啊,婶子还从来没有吃过呢!”
又遇到邱菱花了,她本来打算向于晓敏要的,但看到这姑娘吃起来狼吞虎咽,一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,就歇了心思。
而许清欢不同,吃得斯斯文文,自己吃不完,还要给于晓敏。
于晓敏吓得将最后一块鸡蛋糕连忙塞口里,让许清欢赶紧将那鸡蛋糕吃了。
许清欢用手帕包起来,放到了黄帆布挎包里,一抬头,眉目如画,笑得一双小鹿眼弯弯如月牙,“婶子没吃过的东西多了,让叔给您买去,国营饭店的红烧肉很好吃,鲜嫩多汁,肥而不腻,一口下去油汪汪的,入口即化……”
邱菱花口水都出来了,呲溜一下,听到一阵哄笑声,才知道自己是被许清欢给涮了,怒道,“你不给就不给,馋老娘干啥?你们这些下乡的知青,一个个真不是东西……”
突突突!
手扶拖拉机被开过来了,看到坐在驾驶座上黑着脸的男人,邱菱花缩了缩脖子,提着篮子,低着头爬上了牛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