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的前男友誒。
現在知道他越來越好,從某個側面也證明了自己的眼光,只是這種眼光也就到這兒了,不可能再往前了。
可是這個時候,怎麼又看見了他?
漳河自西往東,河面寬闊,舊時為了便於管理,碼頭幾乎都設置在北岸,因此北岸相對繁華,南岸相對冷清,到了今時今日,尤甚以往。
北岸人來人往,熱鬧喧天,南岸幾處殘垣斷壁,幾所古宅失修,大樹盤根,雜草叢生。
隔著河,隔著潺潺水流,和清晨籠罩山城的靄靄霧氣,雲采奕騎車沿著北岸走,一眼看見對面那灰牆之間的一抹身影,白短T,黑長褲,在那滄桑的破舊河道上跑步。
不會吧?許銘?
他在晨跑?在這樣的地方?
那跑動的身影充滿力量感,和他身後的落敗景象形成鮮明對比。
說不清楚是什麼念頭的驅使,雲采奕騎車騎到橋頭,將電瓶車停在路邊,往橋上跑去。
那橋是宋時的古橋,古樸蒼老,只允許步行。
她站在橋中央的至高點,睜圓了眼睛去看那身影。
總覺得不太真實。
而那人似乎也看見了她,朝她的方向跑來。
山城的日出總比其他地方晚,東邊雲彩透盡了紅彤彤的晨光,太陽才從山腳躍上山頂,萬丈光芒齊發並射,瞬間照亮了一座城,一座橋,一個人。
雲采奕忘了反應,就看著那個人大跨步地登上橋頭,全身沐著第一縷陽光,鮮亮,蓬勃,像光一樣朝自己走來。
心房狠狠震了一下,腦海里飛出一幀畫面。
她叫著他的名字,跳進他懷裡,不停地蹦,將他的臉啄來啄去地親。
他左右躲著她,可雙手卻穩穩托著她的臀,抱緊她。
「怎麼站在這?」
驀然回神,男人已經走到面前,正看著她,幽黑的瞳仁深處,倒映著一個花痴的她。
雲采奕漲紅了臉,眼神撲閃,反問說:「你怎麼在這?」
「你不看見了?」許銘聲音清潤,含著一絲笑。
雲采奕:「……」
那笑有一點促狹,仿佛將她腦海里的畫面窺見得一清二楚。
雲采奕羞惱,轉身就想走,許銘又叫住了她:「帶紙巾了嗎?」
雲采奕腳步停了下,拉開斜挎包,胡亂翻了翻,拿出一包紙巾遞上去。
再抬頭,才看見男人滿頭是汗,臉頰兩邊掛滿了汗珠,晨光下,晶瑩剔透,連眼睫毛上都有,亮得發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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